觉醒者协会，会长办公室。
刺眼的白炽灯光照射在病人们的脸上，像是被显微镜放大了一样，每个人的面庞上都充满了痛苦之色。
他们眼中带着哀求，似乎不想再承受这份痛苦，想让黄医华给他们一个痛快，看起来可怜极了。
黄医华叹了口气，愧疚的闭上了眼睛。
以手做刀，一咬牙插进了一名面庞腐烂，呼吸即将停止的病人胸膛。
手掌贯穿心脏，病人彻底停止了呼吸。
不过他的眼中却是没有不甘和怨恨，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嘴角带着笑意。
黄医华抽出手掌，一滴泪珠悄无声息的滴落下来。
办公室内，一时间安静到了极点。
只有黄医华手掌鲜血汨汨滴落在地的滴答声，与钟表的摇摆，形成了共鸣。
“砰！”
曹青山和沈小炎破门而入，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黄医华的右手鲜血淋漓，血腥味扑鼻，刺人眼球。
两人顿时楞在原地，震惊无比。
“黄老，您……”沈小炎不可置信的开口，看着黄医华那只鲜红手掌，陷入了呆滞。
“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黄医华步履维艰，距离办公桌只有几步的距离，仿佛走了几个世纪。
他仿佛被恶魔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身躯轻轻颤抖了起来。
沈小炎清楚的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珠，虽然在极力掩盖，可仍旧是止不住下落。
“黄老，您的做法是正确的。”
沈小炎回过神，安慰道：“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安宁的死去。这样即便是死了，他们也会在
“至少，您尽力了。”
黄医华没有说话，那只鲜血已经干涸成血渍的手，轻轻搭在了桌子上。
背靠座椅，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长，没有办法就只能杀了吗？”
曹青山放下方娟，声音颤抖。
“这些人要是治不好，最后要么是死，要么是变成堕落者。”
黄医华喟然长叹，“我在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治疗他们，可到了最后，我却是无能为力。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只剩下两天的生命了。”
“我虽然是医生，但也是觉醒者协会的会长。我要为市民负责，所以我既然治不好他们，那就只有亲自送他们走，绝对不能让他们去害人。”
“这样对市民尽到了责任。对他们来说，也是解脱。”
黄医华的右手缓缓握紧，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愧疚，一拳锤在了桌子上，发出震耳声响。
“您做的没错。”
曹青山痛苦的闭上眼，缓缓道：“那我老婆呢？最终也要死吗？”
黄医华坐直身体，目光灼灼的看着方娟。
片刻后说道：“我会尽力，若是没有办法，我再送她走。“
曹青山哽咽道：“可是我有药水，我想再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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