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葡萄的老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
扇斗笠的老农:不吃葡萄偏吐葡萄皮儿
卖葡萄的老农: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
两老农就吃葡萄要不要吐葡萄皮这个问题吵了起来,围观的众人见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更是乐的哈哈大笑,有好事者高声问道:“我说你们两个,这吃葡萄,到底要不要吐葡萄皮啊?”
这两人倏地转身一致对外,异口同声道:“不论吃不吃葡萄都别乱吐葡萄皮!”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
彩!!
再来一个…
再说一个……
卖葡萄的老农嘿嘿笑:今日小老儿的葡萄还没卖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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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公鸭嗓子喊道:你那葡萄我买了,百金一串是吧?接着.…….
一个锦缎袋子扔上了舞台,看那鼓鼓囊囊的分量,里面肯定不止几百金,尽够买下这个卖葡萄的老农所有葡萄了。
卖葡萄老农拾起钱袋子,也没数,直接将钱袋子塞进了自己的竹篓里,一看就是很习惯这样做生意了。
他放好钱袋之后,跟那个扇斗笠的老农又是对着周围团团一揖,然后卖葡萄的老农指着扇斗笠的老农竖在身边的扁担道: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
彩……
秦鱼听着丝怀念来,只是这怀念还没待多久就散了,因为他身边有个呜里哇啦学舌的。
公子政:……不吃葡萄倒套不倒陪……办单盘要绑带班担上.…
秦鱼:...
噗哈哈哈哈……
你这说的是什么啊。
公子政的小肉脸都羞红了,生气道:“这很难说的,你来说,我就不信你能说的跟他们一样
好。
秦鱼哈哈乐:“谁要说这个,我才不说呢。”
公子政:哼,是你不会说,说出来又说不好怕人笑话你吧?秦鱼:谁怕人笑话?我说的可好了,不信你听…
秦鱼将葡萄和扁担的两个绕口令吐字清晰流利的说了一遍,将公子政听的都傻眼了。秦鱼得意道:“我可跟你说,练好了这个,跟人吵架的时候轻易不会输的。”
公子政不信:真的?
秦鱼信誓旦旦:当然是真的。
公子政将信将疑:“那我是不是也要好好练习?”
秦鱼点头非常认真道:“当然。”
公子政:那行吧……不是,我为什么要自己去跟人吵架?
秦鱼:噗哈哈哈哈哈……
公子政:被骗了,
好气哦!
祖孙两个正闹得欢,不成想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安平君好兴致。”
秦鱼和公子政都转头去看,却见他们所在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个博带高冠的老者,老者被两个壮汉阻拦在门外,也不恼怒,反而笑眯眯的看着房间内笑闹得两人,跟个慈祥老爷爷似的。
秦鱼:赵胜怎么来了?看他这样笃定的模样,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在邯郸了,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公子政看看赵胜,再看看秦鱼,突然道:“平原君,你也是来用膳的吗?本公子今日有客人要招待,来日再请你宴席,给你赔礼道歉吧。
然后很有范的一挥手:送客!
赵胜笑道:公子政好气魄,不过,在下是来找安平君的,不是来找公子政的,公子政不能做安平君的主吧?
公子政板起小脸:这里没有安平君,您找错人了。
赵胜笑问:“安平君如何以一稚童推诿,不敢自认身份耶?”
秦鱼笑笑,道:请平原君进来。
秦鱼请赵胜坐下,寒暄道:“一别经年,君一向可好?”
赵胜看着眼前如朝阳、如春花一般的少年,感叹道:“我老了,即将入土,哪有什么好与不好呢?他是与秦王同时代的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秦王还能精神抖擞的做秦国的君王,他却是一年比一年力不从心了。
而且,即便秦王现在就去了,秦国有此朝阳之子,只会更上一层,而他要是死了,赵国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敢说。他真是死都不能死安心呐。
赵胜不敢死。
秦鱼笑道:“看看我国君王,就可知道,您且活的长久着呢,何必庸人自扰。”真会说话,一句话褒扬了两个人,说秦王与赵胜一个赛一个的长寿。
但这话也是真的难听,你拿赵国的平原君与秦国的君王相比,将赵王放在何处呢?
自来王与王相比,没有听说,将君王与封君相比的?你这是贬低自家君王,还是抬高别过封君呢?
既然不是贬低自家君王,那就只能是抬高别国封君了。将别国封君抬高到与君王同等地位,安平君这是,生怕赵王不与他生嫌
隙呢。
赵胜叹道:安平君有此话,莫非是深有感触,以至于有感而发?
你个未加冠的小孩,被秦王发送到边疆瘴蛮之地,其中缘由,但谁不知道呢?全天下都知道这其中的齣器好吧?论嫌隙,你自己就漏洞百出,还有心思去挑拨别人家的事呢?
秦鱼笑道:“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才会佩服君能有此高寿呢。如果我将来能活到君这样的年纪,真是福禄寿俱全了。
两代赵王能让你活到这个年纪,真是让人羡慕啊哈哈。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让人听得懂又听不懂的话,要是别的小孩,早就腻烦的待不住了,偏公子政这个小孩,趴在案几上,捧着陶瓷碗一边品尝蜜桃的甘甜,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虽然他是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啦,不过,这两人语言拉扯之间的张力产生的氛围,却让他非常着迷。
赵胜:……安平君当真无所畏惧,胸怀宽大。
秦鱼:“或许是因为我还没到有所畏惧的年纪?在经历如您一般的世事之后,若还能有今天的胸怀,那才算是宽大。
赵胜摇头轻笑:安平君之口齿,老夫早就请教过了,今日真是自取其辱了。说不过你,让人讨厌的小屁孩!!
秦鱼呵呵笑,表示一下自己的谦虚,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君是如何得知我在邯郸的?”果然进
邯郸第一天就被认出来了,破绽到底在哪里,他得知道清楚了,等下一次,一定要注意不再犯。
赵胜捋捋胡须,将视线投在公子政身上。
秦鱼挑眉:“政儿?”
公子政忙否认:“跟我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先撇清了先。
赵胜道:“是家中不肖孙,受了委屈归家告状,将安平君查看公子政随身带着的玉虎说给老夫听,老夫才有所怀疑的。虽然之前已经去过公子政府邸拜访,没见到安平君,但安平君既然已经见过公子政了,只要跟着公子政,自然就能见到安平君了。
所以说,他是从公子政家中出来之后,一直让人盯着公子政,看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大概就能猜出秦鱼的行踪了。
秦鱼恍然,当年他第一次来邯郸的时候,因为
一块玉虎差点与已经死去的赵太子争执起来,后来他入了赵王宫,将赵国的朝堂和百姓的矛盾给翻到明面上来,差点让赵国起民乱,想必赵国君臣都对他印象深刻,以至于他跟赵太子的那点子没有丁点浪花的争执也被人给记下了吧?
那块玉虎,自然也就进了这些人的视线了。
等到后来在赵政这里见到玉虎,他们这些人均一百个心眼子的人,自然会想出十个八个原因来强加在赵政的身上,这回这个玉虎一有异动,这些暗处的人,自然要出来试探一番了。
不过是平原君赵胜这个老狐狸,比别人更快一步罢了。
秦鱼自认已经死个明白了,他长长伸了个懒腰,将公子政吃罐头蜜桃的碗拿开,道:“小孩子吃太多糖牙里会长虫子。
公子政噘嘴:“我有听先生的话早晚好好刷牙,不会长虫子的。”
秦鱼教训他:“那也不行,以后只能隔天吃一口罐头,喝一口糖水,知道吗?”公子政很不服气:先生说我可以每天都吃。
秦鱼:不管你先生是谁,以后你要不要吃糖,吃多少糖都得我说了算…不许反驳!公子政瘪嘴,哼哼唧唧。
赵胜挑眉,安平君这是,要亲自教导公子政了吗?
对素怜做了公子政的先生这件事,赵胜是知道的。素怜作为一个韩国人,他在齐人手下做事,现在又攀上了公子政,哄的公子政任他做先生,赵胜只有佩服素怜这个人会钻营,见秦国强大,就想去攀秦国的高枝,而不会从根上怀疑他原本就是秦国人。
因为大争之世,这种到处钻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差素怜这韩国人一个。
秦鱼跟赵胜告别:天有些晚了,我这就送这孩子回家,哦,我这次出来,就是随便游历一番,君无需兴师动众,以免搅的大家不得安宁。
赵胜不赞同道:“如何能算是兴师动众呢?安平君来我赵国邯郸,不能大礼招待,才是我赵国君臣上下失礼。
秦鱼牵起公子政的手,笑道:“只要我这个客人不觉着失礼,那就没有失礼。告辞。”
公子政乖巧的挥挥手:“平原君告辞,有空来我家玩啊。”
赵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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