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车门一关,阿大问他去哪儿,沈策西刚想说去薄越那儿,又顿了下,掏出手机,两人的消息页面的交流还停留在好几天前。
这家伙,这几天是一点儿也没给他发个消息刷一下存在感。
他一个金主天天追着金丝雀跑,像样儿吗,谁家金主混成他这样儿?
还有没有把他放眼里!!?
他蓦地觉着憋屈,把手机一扔,“回家。”
他垂眸看到自己中指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又想起薄越手臂上那一道道划痕。
他手受伤了,指不定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方便打字,才没给他发消息。
[沈策西:在干什么?]
薄越并不知道沈策西想了些什么,这几天挺忙,他在一场酒会上碰到了宣鸿哲,两人在商业上的工作有着重合,碰面并不算太意外。
宣鸿哲的联姻对象也在,这对刚订婚的小夫夫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姿态亲昵,他没有再同之前一样,不受控的朝人家未婚夫看。
他和他只简单寒暄了几句便错开了,交谈不深。
夜深,薄越回到家,推门进去,打开玄关的灯,换鞋时停顿了下,玄关处多了一双黑色皮鞋,薄越穿上拖鞋走进去,沙发上坐着一人,穿着件浴袍。
“怎么不开灯?”
薄越伸手摁了灯,客厅一时敞亮。
沈策西半阖着眼,“去哪儿了?”
“怎么了?”薄越听出他语气不太好。
沈策西:“我给你发了消息。”
“是吗?”薄越摸出手机,“我今天有点忙,没时间看,抱歉。”
“忙什么了?”
薄越说工作。
沈策西:“喝酒也是工作?”
薄越:“喝酒是应酬。”
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沈策西踹了一脚桌子,几步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应酬?跟什么人应酬?应酬什么?”
“我他妈在这儿洗干净等你,你跑去喝花酒!”
他额角青筋鼓动,一双眸子锐意迸发,暗藏着火星子。
薄越:“我没喝花酒。”
沈策西:“你这一身酒味,你自己闻闻!”
“应酬,我看是跟一群男人应酬吧!”
薄越:“也有女人。”
沈策西:“……”
“你挺行啊,薄越。”
薄越轻吐了一口气,皱眉抬手捏了下眉间。
在车里闷了一路,脑子都给闷出问题来了。
他接什么话。
“你还不耐烦了?”
“我没有不耐烦。”
沈策西被他气笑了,踱步两圈,拽着他衣领把他甩沙发上。
力气是真不小。
他摁着他,扯开他衣服:“你让人碰你了没?啊?摸没摸?摸哪了?”
薄越听着皱了皱眉,攥住沈策西的手腕:“我就这么随便?”
“你以为呢,你他妈喝了酒,人家占你便宜了你都不知道!”沈策西眸中晦涩,呼吸发沉,他想起第一次跟薄越见面,一个劣质的,破绽百出的纸牌魔术,都能让他笑开了。
他扣住薄越的手腕,反手把他手压住,扯开他衣服,指着他脖子上面一个红印:“这是什么!”
薄越:“哪里?我看不到。”
沈策西指腹压了下去。
薄越仰头低哼了声,沈策西被哼得手一颤,“解释。”
薄越说:“蚊子包。”
沈策西:“……”
薄越嗓音带着点哑:“我一身味儿,别压着了,让我去洗个澡。”
沈策西撕开衣服没轻没重,薄越皮肤薄,上面被弄红了一片。
火气挺大。
浴室,薄越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顺了顺头发,沈策西
今天心情看起来很差,
喝酒应酬这个事儿,
更像是借题发挥,也不知道谁惹着他了。
他吗?
还是在这儿等得太久了?
客厅。
沈策西靠沙发上,一身火气,但这火气归根结底,不是薄越去喝酒应酬,那单单是个导火索,更多的是薄越对他不在意,不放心上,他却是被弄得搅乱了一腔的心池,沉在那里头。
浴室门打开,薄越从里面出来,忘了拿衣服,只裹了个浴巾,“房间床单好像还没铺好,今晚要在这儿睡?”
沈策西:“你还想赶我走?”
这话听着就跟他不仅去喝花酒,还要赶他走,他这个租客,十分的,嚣张,且恶劣。
“没有。”薄越说,“我的意思是,你想睡哪儿都可以。”
“那睡你——”沈策西一个回头,话嘎然而止。
男人的背肌锻炼得很漂亮。
他心头陡然两团火交织,一团没灭的火,一团欲的火。
他每回来,都是为了这事。
薄越也从来没什么怨言。
沈策西今天不想干了。
忍。
“睡你屋。”他说。
薄越没有意外:“好。”
薄越去吹了头发,回到房间。
人睡了。
他挑了下眉梢,掀开被子上了床,伸手关了灯。
一片漆黑的房中,薄越翻了个身,越过沈策西身上,去拿东西,底下一声道:“翻来翻去干什么呢?”
他的阴影笼罩着沈策西。
“还没睡?”薄越说,“我拿下手机充电器。”
他拿了充电器躺回去,把插头插上,又躺回来。
“今天谁送你回来的?”沈策西问。
喝了酒,他嗓音在夜里有点哑:“同事,下回你要来,可以先给我发消息。”
“我来睡你还给个提前预告呢。”
“不然你不是等太久了么。”
“我闲着没事儿干。”
两人一阵没说话,沈策西翻了个身,背对着薄越,扯了下被子,腿一动,臀无意间往后一挪,碰到了薄越。
两人都没了动作。
安静的环境下,一呼一吸都变得格外清晰,时间好似都被拉长。
沈策西往前挪了下,本想远离,被子另一头被薄越压着,隔着裤子,他惯性又重新撞到了他胯骨,这一下,恍若欲语还休的。
薄越从他身后搂住了他腰。
人的身体有肌肉记忆。
两人侧躺着,以一个汤匙式的姿势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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