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白到家,看到二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得魂儿都飞了。
急忙上去摸摸二花的额头,额头滚烫,整个人都像烧着火一样。
老白摇醒二花,问:“你咋了?生病了?咋没去医院看?”
“你回来了?话说我也死了?我们在哪儿见面了?在阴间?我们的孩子还有没有?”二花艰难地抬起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瞎说啥了?什么阴间?我好好的站你面前,你只是高烧糊涂了,哪儿那么容易死?我带你去医院。”老白说。
二花扑在老白怀里大声哭起来!“你个挨千刀的!几天不回家,你去了哪里?你第一天没回来我就去桥头找你了,人家说你跟老谭一起去干活儿了。可是你第二天还没有回来,连老谭都不见了。我满街地找你,直到走得腿没有一点力气走不动了才回家,我都不知道我咋回来的,都几天了?你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家?”
“唉,这几天出了好多事,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病,其他的以后再说。”老白背起二花就往附近的医学院一附院赶去。
老白领二花去看中医,他听说怀孕不能吃西药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中医把完脉问:“怀孕了?”
“对、对!您看她怎么了?”老白急忙问道。
“急火攻心,加上劳累,我开点药调剂一下就好了,记得怀孕期间要保持情绪稳定,也不要劳累。”医生说。
“好的!好的!谢谢您啊!一定听您的话!”老白一叠声地应着。
二花在老白的精心照顾下第二天就退烧好了起来,当听老白说发生的事情后,整个人又被吓得差点晕过去。
老白后悔不该告诉一个怀孕的女人这些事,白叫她担心。
两个人呆呆地望着对方,而对于他们自己,往后的日子怎么过?眼看着孩子要出生,就在这个破烂的门房里,四壁像炭窑一样灰黑,屋顶的椽檩生出无数的搜椽狃狃(一种昆虫,专吃枯木),一到天黑就倾巢出动,啃咬椽檩的声音如春天里刮过的大黄风,“沙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枯木的碎屑像下雪一样纷纷落下,平躺着睡,落下的粉末不小心就吸进嗓子里。两人挂了一块布在床上空才不至于再被落下的粉末眯了双眼。
再加上一点点积蓄都没有,连去医院生孩子都没有钱,二花计划着等月份大了就回到乡下找个接生婆生,不用住院花这花不起的钱。但她又十分恐惧,第一个孩子怀孕时出现的异常,让她很是担忧,如果不在医院生,万一出现异常,可是连命都要搭上的呀。
可是,没有钱怎么办?老白已经很努力地在赚钱,但就凭那一点微薄的收入可谓是杯水车薪。
两个人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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