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哥。”杨小绵抬眼，看起来很不安。
“别害怕，你牵好唐糖。”
方辞随手捏捏杨小绵颤抖的指节，却不料被杨小绵下意识扣住。
杨小绵细细的手指顺势插入指缝，和方辞十指相扣。
方辞抽了两下没能抽出来，眼看另外几人已经走出去，便只能由着他。
出来被关的仓库，这才见识到这个家属院被改造的有多热闹。
几栋楼中间有一个大的广场，此刻如同集市一般，两旁摆的地摊，从这一头到另一头。
摊主会把要售卖的东西放在一块布上。
一开始走过，两旁卖的还只是日常用品。
路过一个卖计生用品的摊位，看到这些盒子上有的还沾了点点血迹。
不过有一层塑料膜包裹，盒子是未拆封的。
顾城忽地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拿起其中一个盒子，看尺寸。
李让：“……”
方辞发“毒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和顾城一起出来。
不要脸皮和没脸皮是有区别的。
比如现在，霍祺和大波浪女人以及身边那几个手下，集体看着顾城挑……
方辞忍无可忍咬牙低声问：
“队长，你干什么……”
顾城咳了一声，同样低声回。
“那什么，我当初买的用完了，这个号不好买，这里竟然有。”
霍祺惊讶一瞬，又一脸我懂的表情。
“顾兄弟，你想买这个？我送给你！”
霍祺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张写了二两的纸片递给摊主。
“这东西没什么人用，不值钱，二两粮食能拿一盒。”
顾城顺手塞进口袋，敷衍地道了谢。
再往里面走，几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只见最里面的摊位上，放置的全部是一米多高的大铁笼，一排挨着过去，有十几个之多。
而里面，有猫有狗。
还有人。
大多是年轻好看的男生和女生。
杨小绵惊得说不出话来，牵着方辞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方辞下意识回握，转头想说什么，在看清楚一直跟着自己的是杨小绵，又倏然顿住。
杨小绵疑惑地问：“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
有一瞬间方辞险些把杨小绵看成了叶软。
两人其实唯一比较像的地方是笑容软乎乎，笑起来很甜。
但叶软眼里藏着锋芒，红色的眼瞳时而清透如宝石，时而似染了血，满是杀意。
叶软也不会躲在顾城身后。
两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对不起。”
方辞下意识道歉，牵上杨小绵跟在顾城身后。
彻底对一个人没感觉是需要时间的。
方辞轻声说：“没有东西，你跟紧我。”
顾城脸上没了笑意，视线一一扫过铁笼中的人。
那些求救，或希冀的目光。
没想到末世爆发没多久，人类文明彻底溃散。
“他们大部分是自愿的。”
霍祺说：“顾兄弟，这些笼子有的可没上锁。”
“嗯，第一次见，惊讶而已。”
顾城收回目光，快步和霍祺几人离开这里的小集市。
他手指摸到口袋里的盒子，心里想着兔子。
以兔子的性格，不可能放任自己往敌营里来，如果不出所料，小兔子很可能已经摸过来了。
顾城视线扫视几圈，意料之中没有想见的人身影。
“前边就是我们老大住的，一楼。”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