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自杀,几万京城守备军早就派过去了,白明微又怎么会逃出生天?”
“但是陛下您想想,我们也不是一败涂地,赵清远可是白惟墉的得意门生。”
“他死了不仅削弱白惟墉的势力,还往白惟墉的胸/口扎一刀呀,适才臣看到白惟墉,他老态龙钟的模样,看起来命不久矣了。”.
元贞帝一听,怒气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他任近身内侍扶着,缓缓坐到椅子上,伸脚踢了踢秦丰业,示意秦丰业继续说下去。
秦丰业知道陛下的怒火被按下来了,他膝行一步,继续匍匐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说。
“陛下,这一回行动,虽然没有公开,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白明微再次证明了她的能力,其余诸国岂能容得下她?那些虎视眈眈的贼子,肯定把矛头对准她。”
“其余诸国要对付东陵,第一个要除掉的便是她,这样陛下不仅不需要费力,而且还能让她当挡箭牌,挡一挡煞气。”
元贞帝捋须一笑,完全不觉得秦丰业的话荒谬。
他只看得到其余诸国针对白明微的情景,却看不到那是他东陵的刀刃。
最后,他心情畅快地说:“倒也不无道理。”
秦丰业知晓老虎的毛捋顺了,于是继续他的歪理:“其次,阴山一事尚未有论断,白明微却把牌位捧到太庙门口,这是在打您的脸。”
元贞帝一拍桌子:“可不是么?!和她祖父一样,都不是东西!不把朕放在眼里!”
秦丰业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所言极是,你看这白明微多猖狂,只不过立下一点点战功,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但是转念一想,她越是猖狂,我们就越是能抓到她的错处,陛下宽宏大量,何不先纵着她的目中无人?”
元贞帝笑了,笑得酣畅淋漓:“秦爱卿所言极是,朕是明君,怎会容不下有个性的臣子?”
“朕不仅要纵着她,还要纵得她无法无天,这样才能显得朕爱惜人才,也能把她的狂妄表现得淋漓尽致。”
说到这里,元贞帝端起茶盏,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捧杀,朕最擅长了。”
秦丰业讨好一笑,一张老脸好不知羞耻:“这一次暂且算她赢,且让她得意一段时日,朝堂可没有边疆那么简单,不是会武功就能风生水起,她早晚会栽跟头。”
“老臣会好好给她上一课,让她知道,朝堂不是一个女子可以立足的,更不是一名武夫一样的女子能占据一席之地的地方。”
说到此处,秦丰业慷慨激昂:“整个朝堂,整个天下,都是陛下说了算,顺者昌,逆者亡!”
元贞帝听得十分受用,先前的怒气也消散无踪:“那朕,就等着看爱卿如何抓到她的错漏,让她万劫不复咯。”
秦丰业磕头:“交给老臣便是。”
元贞帝忽然放下茶盏:“只是爱卿,白明微回来了,明日早朝势必要在朕面前述职,她可不会放过这个给父叔兄长正名的大好机会。”
“真是头疼啊,你说这些没用的孬种,死了就死了,他们的事,怎么还能给朕带来麻烦呢?”
秦丰业冷笑一声:“陛下所言极是,他们战败阴山,陛下未降罪他们的家人已是开恩,竟然还给陛下增添麻烦,果真是死了都不消停。”
元贞帝叹了口气,像是在谈论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阴山一事怎么处理,才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爱卿可有建议?”
秦丰业当以为李贤昭已死,此刻他并未深想,顺着元贞帝的话说:“陛下,死人而已,最好打发了,些许哀荣,不花费什么银钱。”
元贞帝颔首:“那就依爱卿所言吧,阴山一事,该有个了结了。这次不能除去白明微,已是破事一桩,要是再让白明微与朕纠缠,朕可就睡不好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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