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安邑,行人馆舍,蜀国驻地之中。
自从得知蜀国国内发生的变故,蜀国太子杜后便一下子陷入了熊熊的怒火之中。
他先是在房间之中一边砸毁着东西,一边用自己能够想象得到的恶毒话语,诅咒着自己身处成都的那位叔父;
时间久了房间之中声音渐渐变小,甚至根本听不到一点声响,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根本没有发生似的。
这样反常的状况,令守在门外的蜀国使团众人心中焦急不已,他们害怕着自己的太子会出什么事情。
蜀国内乱,他们这些身处他国的使者,就像是那河水之上漂浮的浮萍一般;
若是太子这个主心骨再出什么事情,他们的处境将显得更加危急。
他们在门外拼命地呼喊,希冀着自己的声音能够唤起太子杜后,可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却又是那般的徒劳无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穿赤色服袍的魏国太子魏申却是来到了行人馆舍之中。
“外臣拜见魏国太子。”
“这是……”看着蜀国使团此刻的状态,魏申看向副使的神情之中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面对他国太子的询问,副使脸上颇有些难看,可是一想到自家太子的安危,他的心中又是生出了无限的焦虑。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他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魏申。
了解完其中的内情之后,魏申双眼之中充满了了然之色,“我明白了,你去禀报,就说魏国太子魏申前来拜访蜀国太子杜后。”
“太子!”听到这句话语,副使的头猛地抬起,他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惊喜,“你是要……”
“快去!”
“喏。”
副使的脚步匆匆而去又匆匆而来,这一次他的脸上换上了几分兴奋,引领着魏申向着前方走去。
等到魏申的脚步迈入杜后所在的房间,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满地的狼藉,原本精心布置的房间,此刻已然不成样子。
而在这堆狼藉最中央的,正是蜀国太子杜后,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孤狼。
危险,同时也是十分地脆弱。
“兄长,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我的叔父举兵攻入王宫,我的父王如今是生死未卜,而我却只能待在数千里之外,而束手无策。”
“我直恨不得领兵杀回蜀国,亲手取下他杜葭萌的头颅,去告慰我蜀国的历代先王。”
话说到最后,杜后已然是咬牙切齿,看得出来此刻的他确实是对杜葭萌恨之入骨。
“我明白,我还有我大魏愿意帮助你。”轻轻点了点头,魏申的声音缓缓传入了杜后的耳中。
“什么!”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杜后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父王已经决定,由我为主将,率领五万大军帮助你回返蜀国。”
“什么!”同样的话语,只不过此刻杜后的语气却是由惊讶变成了惊喜。
他猛然从坐席之上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二步来到了魏申的面前,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魏申的双臂,甚至给魏申带来了几分疼痛。
“当真?”
“当真!”
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魏申,等到确认了对方话语的真实性之后,杜后当即向后退了一步。
“我杜后,蜀国太子,多谢兄长救援之恩;”
“从今往后兄长和大魏但有所命,杜后和蜀国必当誓死追随。”
魏申将俯首的杜后轻轻扶起,脸上满是郑重之意,“后弟不必如此,这一切都是为兄应当做的。”
“兄长……”
“后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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