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也是因为战薄深没兴趣。
战薄深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安如馨的话缓和多少,眉心紧蹙,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也没有要上楼的意思。
他不喜欢麻烦,尤其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麻烦。
可现在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家酒店是他来京城之前就选定的,其他的,他看不上。
这让战薄深本就不悦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凌冽的怒气越来越明显。
安如馨无奈叹了口气,“周特助,你先回去吧,这边没事了。”
周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
脸色虽然很臭,却没有出声阻止。
那应该是默认了安小姐两人同住一个房间的说法吧?
周屿这才顶着巨大的压力转身离开。
“阿深……”安如馨其实也心里没底,拉着他臂膀的手微微收紧了些,这样能让她心里觉得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反正套房那么大,我不会打扰到你的。再说,我们都订婚了,你还这样子,别人会以为你嫌弃我呢。”..
战薄深瞥了她一眼,半晌,颀长的身姿迈开。
安如馨松了口气,还好……总算说动了。
到了房间,战薄深脸色依然不好,“你先挑一个房间,我住哪个都行。”
说完,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安如馨却没动,伸了伸手:“阿深,你头发上脏了。”
“嗯?”战薄深不解,抬手摸了一把。
果然,前额的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一些白色粉末。
“要不我帮你弄?”安如馨看着男人越来越臭的脸,总觉得他像是下一秒就会大发雷霆。
实际情况也差不大多,战薄深心里的烦躁就快要达到顶点,冷冷的说了一声:“不用。”
然后噌的一下站起身冲进浴室。
硕大的关门声让安如馨情不自禁跟着抖了抖。
阿深他……今天的情绪似乎格外差。
只是去了一趟顾氏集团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才对呀?
浴室里,战薄深已经脱了衣服,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光裸的上身有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三个月前的车祸留下的。
而其中最重的一道,在右肩处,一块圆形伤疤,仿佛曾经被生生剜掉了一块肉,触目惊心。
按照当时医生所说,这伤是被车祸时爆开的玻璃片扎中,导致肌肉坏死,不得已切掉那一整块肌肉组织。
现在疤痕已经逐渐长好。
战薄深缓缓抬手按了上去,突兀的手感,却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疤的形状和位置,看上去都不像是因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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