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待宴会散去之后,镇国公夫人坐在房中神色颇为紧张,见心腹之人归来,立马抓紧了帕子,故作冷静的询问。
“夫人,已经送过去了,不过咱们公子的眼光极好,那个夏氏虽然出身差了些,但却是个难得的妙人,不仅长相好,这心性和品行也极为出色,聪明伶俐,知暖知热,最重要的是对咱们公子上心。”
镇国公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嫌弃的道:“这丫头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做事冲动,脾气又差,还是个不懂得隐忍的,那武英侯夫人在不好,也是有诰命在身的侯爵夫人,她一个从六品的小孺人怎么比?”..
“伶牙俐齿,还不知收敛,依我看那,就是被惯坏了。”
说完撇了一眼后,端起了茶碗。
那心腹嬷嬷见状笑着道:“那是在外面,奴婢可是听闻,在府上那夏娘子不知道有多乖顺。”
噗——
咳咳咳,咳咳咳——
镇国公夫人一口茶,差点没呛到。
狂咳了好一会儿才瞪了自家心腹一眼,“这话你都听谁说的?”
“能听谁说,都是奴婢派人悄悄打听的呗?”
那心腹嬷嬷一边帮她顺背一边道:“那夏氏在陵州府的时候,就是个能干利落的,灵珊郡主什么性子?跟在她身边那都服服帖帖的,不过说来,这夏氏性子确实也强势了些,可偏见了咱家公子那是要多乖顺有多乖顺,变着法的做各种吃食。”
“鹿溪村那是个什么地方,贫穷落后,要啥没啥,看看那些个考生,在看看咱们家公子的吃穿用度,无一样不精,无一样不细致,就连出门穿的常服,那都是出自京城出了名的花想容绣娘之手。”
“别的不说,就那陵州知府罗家之子,衣着穿戴也是自愧不如的,哪怕是跟咱们京城的世家公子相比,那也是不逞多让啊,可见那位夏娘子待咱家公子之用心。”
镇国公夫人端着茶碗,听完之后看了她一眼。
“那个夏氏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这才见了一面就夸的嘴都合不上了。”
“哪里有?”
那心腹嬷嬷笑着否认,不过却一脸笑意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瓷瓶。
“这是那夏氏让老奴给您稍来的,说每晚擦一点在眉梢,可助眠。”
镇国公夫人看着那小巧精致的瓷瓶有些微楞。
“她怎知我夜里睡眠不好?”
那心腹嬷嬷则无奈的笑着道:“夫人那,难道您忘了?这夏氏医术了得,不然也入不了沈家的眼那。”
镇国公夫人恍然大悟,“我到是忘了这一茬。”
“所以啊,要不咋说这夏氏是个有心的人呢,不过,也多亏了她会这医术,不然也不能把日子过的这般好,咱们公子也少受些罪。”
“哎,说来也倒是这么个理。”
镇国公夫人叹息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瓷瓶慈祥的笑着道:“说来,这孩子确实聪慧,不过是看了本夫人一眼,就猜到了。”
“夫人,不仅如此,那夏氏可不是一般的聪慧,听闻当初国公爷遇难,也是她出手相救的,而且,国公爷直接给了那玉佩做了回礼。”
那心腹嬷嬷一说完,镇国公夫人大惊失色,“什么?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
镇国公夫人听完直接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从那个时候,陆北堂那个老东西就已经盯上他了是不是?”
那心腹嬷嬷闻言,没在开口了。
而镇国公夫人平复了好一会儿,在睁眼时,眸中全是冰冷和淡漠。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