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没什么交情,贸然前往,显然不是啥好主意。
嗯,求书院里的先生到是也好法子。
可一想到那些死板的老夫子们,他就有些发憷。
别到时候他一问三不知,把这些人给气了好歹出来,那可就糟了。
当然,他更担心,这些人见他如此不争气,出门在跟谁说上一嘴,那他丢人不丢到天边去了?
那可不行。
他丢不起这个人。
何况,若真那样,会把自家祖父活活气死的。
想到这儿他赶忙打消了这想法,实在不行,大不了去求自己祖父好了。
他老人家就算再嫌弃他不学无数,也总会帮一帮他吧?.
好歹他也是谭家三代单传的宝贝疙瘩不是?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去找了自家长辈。
而不论是罗知府还是谭山长,是万万没想到,自家不成器的子孙,居然也有来请教他们学问的一天。
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然而没想到,这不肖子孙竟真的是来请教学问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然该打打,该骂骂,可该教的那当真是一点不藏私啊!!!
要不是眼瞅着天亮了,俩人怕还不舍得放人回去。
难得有这么好学的一天。
结果第二日两个人顶着熊猫眼,一副被掏空了身子的摸样,将策论交了上去。
却没想到鹿景渊正喝着罗知府遣人送来的茶,吃着谭山长命人送来的果子点心,看着俩人认认真真写到天亮的策论。
等喝完了茶,吃完了果子点心,最后却冷着一张脸,将策论往桌上一拍。
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重写——”
瞬间,哀鸿遍野,俩人瞬间崩溃了。
怎会这样?
俩人气的直磨牙,感情吃着他们的,喝着他们的,最后还折磨着他们,这上哪儿说理去?
还有王法了吗?
俩人活的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可越是这样,鹿景渊收到的礼就越丰厚,从最初的茶叶和果子点心,慢慢的变成了字画孤本,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夏小乔再此收到鹿景渊遣人稍来这小半车的字画、孤本、玉器和瓷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当真是鹿景渊着人捎回来的?”
“夏娘子,千真万确。”
对于什么字画啥的,夏小乔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不妨碍薛老爷子有这兴趣啊!
“咦,这莫不是前朝大儒的墨宝?”
“这竟是归元居士的《秋雅集》?竟还是孤本?”
“好家伙,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拿出去能换不少银子。”
一听到银子,夏小乔来了精神,“这些当真能换银子?”
“自然,而且有价无市,丫头,老朽劝你还是莫动心思,这些孤本字画着实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薛老爷子捋着胡子,一边说一遍爱惜的看着手里的那本《秋雅集》。
夏小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对这些当真是无感。
只是又随手翻了几本。
“等等——”
“医书?”
“咦?竟还是本残卷?”
薛老爷子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夏小乔手里那本枯黄,一看就有许多年头的书了。
“这是医书?”
夏小乔楞了下,在一细看,可不就是一本医书?
鹿景渊收藏这些前朝大儒,当世大家的字画孤本也就罢了,可他对医学一窍不通,更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刻意寻给她的。
想至此,她捂书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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