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弟,你不用为老兄我难过,都过去了,那对奸夫淫妇罪该万死,可那俩孩子当真是无辜,我武老三做事分明,没动他们,好歹也是疼过的不是?”
可越说,越难受,越说越想哭——
紧跟着那一碗一碗的酒下肚,最后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那贱人,我对她可不薄啊,哪一次回来不把赚来的银子都给他,兄弟我,嗝——在外面拼死拼活赚那点银钱容易吗?啊?可她倒好,居然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那狗男人不就是有几个臭银钱吗?有甚了不起的?”
“鹿老弟,这有钱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看你,一表人才,满肚子的经,按理说前途当不可限量,可那又如何?得有命享不是?”
“今次遇到的是我武老三,你还能捡回一条命,若遇上别人,怕早就将你的头砍下祭天了,你说说你,年纪轻轻,要才华有才华,要学识有学识,还长了一副热心肠,为人还刚正不阿,可结果呢?经被那群狗官派来安抚灾民。”
“特么的,这灾民是那么好安抚的吗?有那性子烈的揍你一顿可怎么整?这特么就是个苦差事,那狗官怎不让他亲儿子来?”
武老三说的激奋,而鹿景渊则眯着眼道:“你怎知罗知府不曾让他亲儿子前来?”
“嗨,你可算了吧?就那狗官?”
武老三显然一副鄙视的摸样,“能在眼下这等节骨眼上还办寿宴的狗官,能舍得自己亲儿子冒险?”
说完后,一副语重心长的道:“哎,鹿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那依武三郎的意思,该当如何?”
“如何?这要是我,断不会在任那群狗官驱使。”
说完脸红脖子粗的道:“鹿老弟,就你这才华,何必如此委屈?”
“那要如此才能不委屈?”
鹿景渊继续浅浅的道来,果然武老三上了套。
“当然是自己说了算,那才叫不委屈。”
武老三激动的道:“以你这聪明才智,在加上我这番武艺,还愁大事不成?”
“就你我二人,加上这一山头的灾民?就想启事?”
鹿景渊一脸不看好的道:“武三哥,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岂是我等可搬倒的?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嗝——,谁说只有你我二人的?”
鹿景渊眼神刷的一变,马上凑了过去:“除了你我,还有谁?”
“还有,还有......”
砰——
还没等说完,人忽然就一头栽倒在了桌面上。
鹿景渊瞬间抬起头,随后就见穿着一身黑衣,束着一条马尾在脑后的女子抱着剑依靠在门框之上。
一双漆黑明亮的杏眸,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她,面色淡淡的道:“我还当你受了多大的罪,没想到啊,竟在这喝酒吃肉,当真够快活的!!!”
“你怎么来了?”
显然鹿景渊对此颇为惊讶。
而夏小乔则抬了抬下巴道,“莫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你与这匪头子叙旧?”
一想至此,夏小乔就一肚子气。
自己费劲千辛万苦,用尽了本事,好不容易摸了进来,没想到这人竟在此享乐?
当真是——
一腔热情全都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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