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怕呢,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说完一把拉住了夏小乔的手臂笑着道:“这位是夏姐姐,可是我外祖母的救命恩人,有夏姐姐在,我一点都不怕。”
说完之后还对夏小乔道:“夏姐姐,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罗夫人了,是顶顶和善不过的人了。”
俩人一说一笑看上去颇为熟络,不轻易间就将俩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夏小乔见此,行了个福礼道:“晚辈夏氏,夫家姓鹿,见过罗夫人。”
“快起来吧。”
不得不说这罗夫人看上去的确很温柔和善,虚扶了一把后,认真的打量了夏小乔片刻道:“你夫家姓鹿?可是就读于南湖书院的鹿景渊?”
“正是。”
她这话一落,就见那罗夫人的目光闪了闪,随后笑着道:
“景渊这孩子当真是个好福气的,瞧瞧娶的这娘子,果然是个美人,昨日还听他说,今日你会来祝寿,没想到竟是跟着灵珊一起来的,当真是缘分,缘分。”
夏小乔听完目光一沉,“昨日?”
“是啊,就是昨日,天都黑了,没想到他忽然登门来访,我见天色已晚便让他宿在了府中,你不知道吗?瞧这孩子,也不说差人去叮嘱你一声,待我在见到他,定好好说上一说。”
罗夫人保养极好,一身绛紫色罗裙更将其显得优雅又尊贵,面上带笑,声音温柔,这要是旁人定觉得她是个极其好相处的长辈。
这话说的也颇为艺术,初看之下处处都在为夏小乔着想。
可实际上呢?
她又不是鹿景渊的什么正经长辈,有什么资格训诫人?
在一个,鹿景渊昨夜送她回了客栈之后居然来到了罗家?
重要的是她竟不知道,还要被别人当面说出来——
若是以前,夏小乔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这种行程安排也属于隐私,不过问也理所应当。
可如今,被人当面说出来,就有些难堪了。
不过,夏小乔也不是好相与的,闻言直接回道,“他确实未曾与我说此事,如今城外灾民遍野,他苦于寻不得更加妥当的应对之策,昨日与同窗探讨此事到深夜,送我归家之时忽有所获,我本以为他去寻师长商议去了,没想到竟是来了您家府上,他那人虽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秀才,却忧国忧民操碎了心,怕是跟罗大人探讨对策太认真,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当然,还请夫人放心,我怎会因这事儿怪罪于他?”
这直接将话反击了回去。
你既然敢当面揭人短,那就不要怪人对你不客气。
不过是在你府上住了一夜没有告知罢了,跟这内宅小事儿相比,外面哀鸿遍野,你这竟还大张旗鼓的摆寿宴?
孰轻孰重?
孰是孰非?
一眼可见。
那罗夫人万没想到夏小乔竟如此牙尖嘴利,更没想到鹿景渊竟什么都与她说?
如今一见面就栽了个大跟头,罗夫人哪怕涵养再好,此刻也有些难堪。
“咳,看来是我多虑了,夏娘子当真贤良淑德。”
夸赞完之后,马上又一副笑脸迎人的把她们引了进去,并且一路上有说有笑,就跟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这份隐忍的功夫,当真让夏小乔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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