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求直?”
夏小乔抽了抽嘴角,这就差明晃晃的告诉她,以后做事用点脑子了。
就,很无语!
鹿景渊见此推着轮椅到了她身前,给她倒了一杯茶后递过去道:“我知你乃性情中人,可这里不比你们仙界,处处得受掣肘,需审时度势,谨言慎行方可长久。”
夏小乔接过他递来的茶,凉凉的看着他。
“要事事如此,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鹿景渊难得的抿嘴一笑,“其实,很多事不需亲力亲为的,便比如今日,将人打出去这话你说出口,便落了下成,被有心人利用就可给你扣个嚣张跋扈,对长辈无礼的罪名,但若是家中下人这般,你不过是担个管教不利罢了。”
“家中的下人便是要为主子分忧的,不然要他何用?”
这就妥妥的御下之道了。
都说当众训子,背后教妻。
夏小乔什么都好,就唯独做事太过于直接,不懂得变通,不懂得保护自己。
当然,鹿景渊也知道,这并不怪她。
以她的聪明才智,只要她愿意,自可以做的很好。
“吴家之事,你不用担心,我已修书一封让人带给了他们里正,家族子弟犯错,宗族责无旁贷。”
夏小乔能说什么?
人家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这封信过去,那吴家人怕不是得挨板子?
他都说了宗族责无旁贷了。
前两日刚见识过族里的刑鞭夏小乔:“......”
“哦对了,你的伤如何了?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她说的随意,而鹿景渊则本能的抬头望了过去。
眸光诧异带着一抹复杂。
“看什么呢?脱呀?”
夏小乔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而鹿景渊瞬间红了耳尖,轻咳一声,本想拒绝,可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解开了衣领。
而夏小乔准备好伤药在转过头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微闪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
瞄的——
他不是个病弱书生吗?
为毛身材这般好?
居然还有马甲线?
要命!
不过,这也就罢了,他的伤口在上端,他将衣服全都敞开是几个意思?
他不是故意的吧?
美男计?
夏小乔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有了意中人,还如此不知收敛。
渣男!
“伤口恢复的不错,如今已经结痂了,过上几日便能好了。”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未停,认认真真的上着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而鹿景渊则微微一愣。
她这是生气了?
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
晨光明媚,云淡风轻。
转眼,便是端午了。
一大清早鹿家人就早早的起了床。
戴荷包、滚鸡蛋、叠葫芦系五彩绳。
“快,今天镇上还有龙舟赛呢,可热闹了——”
鹿春花兴奋的不行,往年她们哪里有这个机会?
可今年早早的长岐就赶着马车候着了。
“阿奶,您带着大宝、二宝、还有春花和章妈妈坐在后面这个马车吧,这个马车宽敞舒服。”
“不用,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跟你们年轻人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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