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渊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的伤那般重,有什么事情重要的连自己都顾不得了?不过是块房地,交代一声自有人帮你办的妥帖,家里的下人是摆设吗?何须你劳师动众亲自走一遭?”
“我?”
还不等她开口,鹿景渊不知何时已经拉住了她的小手,直接将袖子掀了起来,随后眉头皱的厉害,“你既去了济仁堂,怎不让人给你上个药?”
夏小乔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匆匆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之后,害怕被那老头缠上,就赶紧去找王老五去了,毕竟自家忽然被人夜袭这件事,肯定不能无动于衷,哪有终日防贼的?
她得赶紧打听些消息才行,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是一通忙活下来,自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一想到王老五,她马上道:“对了,我今天打听到一个消息,听说那位县丞因贪墨被下昭狱了?”
正在查看伤口的鹿景渊楞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嗯。”
“你知道?”
这下改成夏小乔诧异了,而鹿景渊则皱起了眉头,“不要乱动。”
说完小心翼翼的给她手臂处上药,那神色认真且小心翼翼,深怕弄疼了她。
夏小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细致周到的某人。
穿的正是自己给他买的那身素衣直坠,镶着黑色包边的领口,两相皆宜,更是显得眼前之人眉清目秀,俊美无双。
而这般一身清贵之气的男子,却在一脸认真的给她上药。
夏小乔忍不住舔了舔下唇,“咳,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就要收回手,却被某人抓的更紧了。
“最近为何总是躲我?”
“啊?有吗?”
夏小乔直接装傻,而鹿景渊则缓缓抬眸看向她,定定的看了片刻后又移开了视线,“县丞的事我已知晓,你不用担心,以后不会在发生那晚之事了。”
“你做的?”
夏小乔诧异的看向他,“你别敷衍我,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作为战友我有权知道,因为这件事不仅仅是关乎你自己,还关乎我跟两个孩子的性命。”
难得夏小乔如此认真。
“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那无知妇孺,你无需满我。”
“当然,倘若有些事不便我知晓,那便算了,反正在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分道扬镳,我也理解。”
结果她这话一落,手上忽的一痛,“斯,你攥痛我了。”
“抱歉。”
鹿景渊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失态,有些不舍的看着夏小乔将手抽走,不过面上依旧风淡云轻。
“也不是不能告知,我只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夏小乔一边揉着手一边道,“说说看?”
鹿景渊随后就将自己计划的事缓缓说起。
半柱香过后。
夏小乔握着茶碗蹙着眉头道:“你是说,有人暗中相助?”
鹿景渊点了点头。
“那暗中相助之人,我着实有些摸不清其来路。”
“会不会是这个县丞得罪了什么人啊?正好借着这股东风将他给办了?亦或是他这颗棋子被人发现,挡了人家的路,便将其拔了?”
“确有可能。”
可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有些不解。
先是那位临县偶遇的魏学子,后是有人将县丞剔除,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
于他又有何干系?
鹿景渊想不通,但也知道这事儿并不简单。
而就在俩人商议之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道苍老之声,“有人在吗?可否给老朽一碗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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