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里的夏小乔和鹿景渊都是一愣。
夏小乔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随手救了一个人,才得到了这样重要的线索。
莫不是好人有好报?
自己那十个积分没白花。
而鹿景渊则是震惊。
这个女人莫不是真会医术?
万家就在他们隔壁,今日院子里的哭声他在床上也听到了,午间三堂弟来服侍他小解,也跟他说了这事儿,所以,他才有些不可置信。
可不等他多想,夏小乔那边已经回过了神。
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鹿景渊。
未正,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的样子,是村里人午休将醒之时,这会儿太阳正热田里没有啥人,确实最容易得手,可同样的,风险也很高,毕竟村里的人都在,万一被发现,逃都逃不脱,可见对方要不是有备而来,就是蓄谋已久,要不就是根本不惧怕被发现。
而鹿景渊依旧摆脱不了嫌疑。
“我今儿的确救了一人,如果是万家娘子夫婿的话,那她就没有必要骗我,而按照她所言,那人直奔后山而去,说明有人接应,后山不远处便是一条官道,他们极可能将七郎他们掳走驾着马车顺着官道跑了。”
说完这话,一顺不顺的盯着鹿景渊道,“鹿溪村离最近的城镇少说也有二十多里路程,离三个孩子被掳走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倘若对方不是一路急行,此刻应该还未到镇上,我现在就去把人追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鹿景渊大急。
“咳咳,别,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追的上?去,去找,咳咳咳——”
可不等说完,夏小乔直接没了人影。
鹿景渊:“......?!”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他真是被夏小乔给气着了,这是她能不能追上的问题吗?
问题是,她一个柔弱女子追上了又能怎样?
能打过人家吗?
更别提将孩子们救回来,怕是自己都得搭上不可。
这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是不是傻?
鹿景渊是又急有气,可他既不能大声呼救,又不能下地行走,拖着这残破的身子,人生从未有哪个时刻是如此的绝望。
......
而同样感到绝望的还有鹿春娥。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看着铜镜里自己长满脓包的脸,她吓的整个人都惊恐起来。
“娘,阿娘——”
鹿家很快乱成一团,鹿老婆子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变成这幅鬼样子,顿时气的差点没过去。
“夏氏这个贱人,该死的搅家精,她怎么不去死?好好的三个男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不说,如今还把我家二丫头方成这样,呸,她就是个扫把星。”
鹿老婆子骂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可这还没完,此刻插着腰指天指地的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老鹿家没她这么不着调的媳妇儿,我这就让景渊休了她去。”
鹿老婆子刚要走,结果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鹿老头忽然将碗重重的摔在了饭桌上。
砰——
“吵吵,吵吵,有啥好吵吵的?丢人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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