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安康元年四月二日。
美利坚王国,弗吉尼亚州,诺福克港。
一支庞大的舰队在诺福克所在的海湾内外游弋。
大明海军广东号战列舰,靠上了诺福克军港的码头。
广东号是大明最后一型传统战列舰的首舰。
满载排水量两万吨,最大航速二十节。
拥有两座双联装三百毫米舰炮,四座双联装二百四十毫米次级主炮。
十六门一百六十毫米副炮,十六门八十毫米副炮,两组四联装鱼雷发射管。
在朱靖垣的新式战列舰建成之前,他它就是当前世界最强的战列舰。
纳尔逊和韦尔斯利这两个英国海陆军统帅,带着英国海陆军方面的军官,站在码头上看着这支舰队,心情都是颇为复杂。
在一年之前,这艘船和它的指挥官们,还是让自己最为谨慎和重视的宿敌。
现在却要欢迎对方进入自己的港口,邀请对方来帮助自己震慑敌人。
而且周围的军官和水兵们,看着靠上码头的这艘战舰,眼中都带着几分艳羡和畏惧。
英国海军以前建造的主力舰,满载排水量不到一万七千吨。
大明海军即使是本着够用就行的心态建造的战舰,也都比英国人的船大一圈。
广东号停稳之后放下舷梯,两批卫兵首先下船开路检查现场。
大明海军北殷洲舰队总督,海军上将郑海平,带着一群海陆军官从船舱里面出来。
纳尔逊作为对位的主人,马上带着两个卫兵上去迎接。
双方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是却是第一次以友军的身份见面。
以前都是直接恨不得直接把对方舰队全部送进海底的关系。
现在见面却仿佛老友重逢,都是笑呵呵的互相拱手打招呼。
“郑将军大驾光临,诺福克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
“纳尔逊将军客气了,郑某也是难得有机会欣赏到诺福克的景象啊。”
看着两人似乎非常的亲切,周围的各级军官和士兵也跟着兴奋起来。
现场莫名其妙的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郑海平听到声音,微笑着对着周围招手,马上又是一阵欢呼声响起。
纳尔逊努力绷着笑容,给郑海平介绍了韦尔斯利,弗吉尼亚的代理州长威廉·卡贝尔,然后一行人一起进入诺福克港城,也是临时的弗吉尼亚州政府所在地。
双方都是有正事要谈的,到了军营之后马上就严肃了起来。
纳尔逊、韦尔斯利、卡贝尔三人轮流说明了目前各自掌控的情况。
郑安平是海军上将,纳尔逊首先开口:
“我们的巡洋舰舰队目前仍然封锁着切萨皮克海湾入口,掌控者海湾内的制海权。
“北方控制的舰队出现了周围,但是在大明的通知发出之后,对方没有发起进攻。”
郑安平微微点头:
“我带来的大明北殷洲舰队,可以接管福克以及切萨皮克半岛周围海域的防控。
“波拿巴和亚当斯只要不是脑子进了水,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大明舰队的。
“你们的舰队辛苦这么多天了,可以休息了……”
纳尔逊却马上说:
“不辛苦,我们的舰队会继续巡防海湾入口,大明舰队配合轮流巡逻即可。”
纳尔逊是不想把海湾控制权完全交给大明,天知道大明在战争结束后会干什么。
郑海平瞪了纳尔逊一眼,似乎稍微有些不不高兴,但是却也没有在这里争执:
“都这个时候了还较劲,既然你们的人能顶得住,那就继续巡逻吧。
“我们双方的舰队,还是各自指挥调度,各自巡防当前海域,互不干涉吧。
“陆军方面怎么样?北面这个半岛上,还有你们的士兵吗?”
韦尔斯利马上开口介绍说:
“诺福克周围几个城市,主要是萨福克城,以及纽波特纽斯西北的威廉斯堡,已经各自修筑完成了两道相对完善的防线……
“我们在詹姆斯河上游部署的部队,成功阻击了拿破仑的部队进攻趋势。
“已经迫使拿破仑部队放弃了继续向诺福克和纽波特纽斯快速突击的方案,拿破仑的部队也开始在原地修筑防线了。”
郑海平身边的一个陆军军官,负责长岛和切萨皮克半岛接受的任务的少将,沐永福听到之后直接反问韦尔斯利:
“里士满却要的如何,东夷半岛,也就是你们那个切萨皮克半岛,最南端我记得有两个属于弗吉尼亚的县,现在还在吗?”
大明朝廷决定在切萨皮克半岛和长岛地区设立东夷藩国,暂时不设藩王。
切萨皮克半岛这个听起来就难受的名字,也被大明礼部重新命名为东夷半岛了。
东夷半岛内侧的切萨皮克海湾,也被命名为东夷内海湾,半岛外面的特拉华湾,被命名为东夷外海湾。
长岛的名字是意译的,本来就比较通俗易懂,也符合长岛的形态,就继续沿用了。
沐永福是黔国公沐天波的后代,也就是大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章义子黔宁王沐英的后人。
出身沐王府的沐永福,在大明是最顶级的老牌贵族,在世界上也是最顶级的贵族。
沐永福还是当代黔国公的儿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是大明均为继承看考核不看顺序。
所以沐永福如果表现的好,也就是有机会继承爵位的。
韦尔斯利得知沐永福的身份之后,表情就变得格外的严肃和认真:
“很抱歉,我们与里士满方面的联系中断了,里士满很可能失守了。
“切萨皮克半岛最南端的两个县也已经被北方人占领。”
沐永福顿时就有些嫌弃的说:
“里士满被围了,守不住还说得过去,东夷半岛最南端的两个县是怎么回事?
“那么重要的地方,你们没有专门安排部队去驻守吗?
“就算是陆军想不到,海军也想不到它的重要性吗?”
韦尔斯利和纳尔逊表情有点尴尬,因为这种结果在某种程度就是两人放任的。
于是俩人表面上诚心诚意,心中却毫无感情的一起道歉:
“很抱歉阁下,我们没能守住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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