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乘风看向郑四郎,“四郎。咱们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剿匪?”.
郑四郎阴沉着脸点点头,“我明白。现在一切都会以剿匪为最优先,要服从剿匪展开行动。”
见郑四郎如此明白事理,徐乘风心里面松口气,转向大伙,“督军昨天说,要咱们发动群众。回想这次土改,咱们打掉了土豪劣绅,争取到了群众。那么敌人已经开始反其道而行之,对咱们的干部下手。这就是争夺主导权的斗争。既然如此,我们就发动那五家土豪劣绅所在村镇的群众。我相信,人民希望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平。”
两天后,郑大棒化妆成货郎,推着小车出现在李家营外。身边的小头目看到远处女人的身影,就忍不住伸长脖子看。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差踮起脚尖看。
郑大棒低声喝道:“别这么没出息。张老爷的家人说了,只要找杀一个村干部,就给咱们二十块大洋。二十块大洋,够去窑子睡多少女人。”
听到这话,小头目连连点头,总算是恢复了该有的样子。
郑大棒先在村口停下,摇响手鼓,用行脚商人的腔调喊道:“看看啦,看看啦。花布,针线,要啥有啥啦!”
没多久,就有人到了郑大棒的小车前停下,开始询问价钱。郑大棒先是观察着村里的村民。对于卖东西,就交给小头目负责。小头目虽然好色,却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和买东西的村民锱铢必较,最后还做成了几单生意。
趁着人变少的时候,郑大棒就问起旁边的一位中年,“这位大哥,听说村里土改了。村长住哪里啊。”
中年人问道:“你找村长做啥?”
“都当上了村长,肯定有钱。我想去村长门外吆喝几声,看看村长家有什么要买的。”
听到这话,中年人上下打量了郑大棒几眼,“你外地人吧?”
“是。我是从长春那边过来的。”
中年人又看了郑大棒几眼,丢下一句“不知道”,起身走了。
郑大棒愣了愣。不知道这中年人是怎么回事。
之后又问了几人,都一样的回答,‘不知道’。
郑大棒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甘心。见到一个青年走过来,就上前陪着笑问了村长住哪里。
青年倒是热情,听了郑大棒的解释后,就带了郑大棒到了村中一家人门外。指着大门说道:“村长就住这家。”
郑大棒赶紧谢过,便开始叫卖起来。没多久,门开了,一人走出来怒气冲冲的对着郑大棒骂道:“你知道这是谁家么?这是村长家。大中午的喊什么喊!不知道正睡着呢么?”
听到这番叫嚷,郑大棒确定应该没错。赶紧装作唯唯诺诺的推了车就出村。走出去五六里地,见左右无人,郑大棒带着小头目上了小路,到了一座小庙旁边。
几声呼哨,小庙里出来数人。都是郑大棒的兄弟,郑大棒对着兄弟们说道:“记号我已经做好了。等晚上就去打那村长的软窑!”
听到这里,土匪们皆是欢喜。关外绺子门抢劫叫砸窑。这窑分为响窑,软窑。软窑指的是防护很弱的家院。一个村长家是软窑,对于土匪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更不用说这次抢劫有悬赏,杀了人之后就给赏金。便是没抢到东西,也已经赚到。
土匪们布下了暗哨,其他人都开始休息。此时刚过中午,土匪们也没吃饭,秋风一吹,都缩进小破庙里面打盹。
也不知道多久时间,突然喊杀声起。郑大棒一个激灵爬起身,就见庙门虽然用破门挡好,但是官兵却从围墙外直接翻进来。落地之后动作麻利的举枪瞄准庙内众人。
看着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郑大棒哪里敢动。他的手下更是乖乖举起了双手。
竟然没有费一枪一弹,郑大棒这伙七人土匪就被尽数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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