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恒正准备吃早饭,探查周围情况的士兵回来,士兵手里没有拎蛇,而是拎着一个包袱。
士兵汇报,「三里外的村子有生活的痕迹,探查痕迹为半个月前。」
子恒不惊讶,现在北方战乱,有百姓逃到惠州很正常,只是他更注意包袱用的料子,「绸缎?」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
士兵将包袱打开,包袱内是一些没带走的首饰和银钱,铜钱就有好几大串,士兵连砚台都没放过。
子恒伸出手拿起砚台,「识文断字,逃难来的人不是普通人家,可探查到其他的痕迹?」
士兵回答,「能看出走的很匆忙,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小人查了周围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的痕迹。」
子恒扯了扯嘴角,惠州都要成了野生动物生存地,到处是野狼等野兽,没有护卫别想在惠州生存,真要是遇到狼群,别说尸体,骨头都不会给你留下。
子恒对着探查的士兵道:「你们找到的财物,你们分了吧。」
士兵们高兴极了,乱世真发财的是带兵的武将,而不是他们这些底层的士兵,士兵太多很难得到大财,就算是得到了也不敢私藏。
子恒没在意谁在附近生活过,他吃了早饭拿着镰刀开路,直到下午才开出道路,祖坟荒凉的厉害,只能等明日祭奠后收拾。
子恒在祖地住了三日,他才将祖坟收拾妥当,为了不引人主意,他没砍伐附近的树苗。
子恒临走的前一晚,做了梦,梦里光怪陆离,见到不少人欣慰的笑,好像光宗耀祖了一般,子恒认为回来祭奠是对的。
而子恒到北方的消息还是传开了,可惜子恒在冀州没露几面就失去了踪迹。
杨兮夫妻接到子恒的信,才知道儿子去了冀州。
杨兮有些着急,「这小子胆子真大。」
周钰很稳了,「孩子长大了,我们管不了了。」
杨兮,「主意太大了。」
周钰将儿子的信翻看了两遍,欣慰儿子的胆气,又无奈的很,「这孩子翅膀硬了,算了,你也别生气了,张旻与胡勒赤那死磕,翼州很安全。」
杨兮提笔给儿子回信,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不用说去了满是敌人的北方。
周钰最后添了几笔,才派人将信件送去胶州。
周钰等媳妇消气了,才说起别的事,「赵茳受了伤,他要来上河镇养伤。」
杨兮,「他是真稳得住,这次一举拔出金州的探子,也算为他妻子报仇了。」
周钰感叹,「他一直隐忍钓鱼,终于收网了,可惜还是受了伤。」
杨兮,「他还会继续当金州知府吗?」
周钰摇头,「我看赵茳的暗示,此次他会调任,就是不知道调任到哪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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