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还不知道被杨兮两口子惦记上,郭家主气的直拍马车内的小茶几,一脸阴沉好像能够滴墨水。
现在的郭大公子为原嫡长孙,长房继承了郭家,嫡长孙变成了嫡长子。
郭大公子脸色也不好看,“我们郭家才是白氏一族的姻亲,姑父将我们位置安排的很偏,却将周钰夫妻的位置安排在了身边,好像周家和白氏一族才是亲戚一样,爹,今日过后还有人尊重咱们郭氏一族吗?”
姑父的态度直白,明日后府城势力如何看待郭氏一族?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了白氏一族的庇护,郭氏一族如何面对四面八方的算计?郭氏一族还能守住剩余的盐场吗?
郭家主握紧了拳头,“都怪你三叔。”
郭大公子也恨啊,可恨要是有用,他恨不得天天诅咒三叔,“爹,您想想办法。”
郭家主苦笑了,他没想过办法吗?他想了,在妹夫面前更是伏低做小,然一点用都没有,妹夫硬气了心肠,至于妹妹早就被妹夫圈在了后院,他见都见不到。
这种困兽的感觉太煎熬了,日日煎熬下,郭家主短短时日好像老了十岁不止。
白将军府,白将军听闻两位公子熄灯睡下,心里还是气恼的不行,衣服都没换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他们什么意思?带来了两位小姐,结果全是奔着杨曦轩去的,我儿也年少有为,他们眼睛瞎吗?”
白朗心知爹是心疼他,然他不得不说实话,“事实证明,两位公子一点都不瞎。”
从而也能看出,瑞州有两家的探子,探子将府城摸的十分清楚,从而云明两家十分看好杨曦轩。
白将军瞪着儿子,“你也气你老子?”
白朗倒了一杯茶递给爹,“您消消气,云明两家如此行为,还不是爹透露出的态度引起的,您对花县毫无反应,何尝不是明显的退让。”
爹自己都没意识到,爹正一步步认可杨曦轩,还将自己逐渐放到下属的位置上,府城势力身在居中有的看不出来,然跳出瑞州的势力,能掌握一州势力,眼力都很毒辣。
白将军紧绷着脸,“哎,范华英几日会送一封信回来,我虽未再去军户聚集地,也没去向县和蔺县,然我却知道在杨曦轩手里,无论军户还是普通的百姓,他们的眼里都有了希望,就连割肉后的家族,也逐渐的认可杨曦轩,你也知道杨曦轩在蔺县如何收服的当地家族。”
此子才多大,已经十分精通驭人之道,要知道他的命令下到县城,县城家族对他客客气气的,然该敷衍还是敷衍,朝廷昏聩县下皆自治,说的就是本地家族宛如土皇帝。
白将军语气酸溜溜的,“你瞧瞧杨曦轩才带了多少护卫去花县?结果呢?花县几个家族对县令敷衍,杨曦轩一到全都老实了,向县的人到花县就有人主动上交隐田。”
白朗笑了,“因为爹不是狠辣之人,爹在儿子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杨曦轩赫赫威名是杀出来的,当然也有此人天生领导者。
白将军终于笑了,“哎,看来你爹我只能为臣。”
白朗觉得挺好的,爹没有多少野心,他也没有本事想天下,“爹,你也早些休息。”
白将军挥手,“你也累一天了,赶紧回去吧。”
向县,杨曦轩已经回了上河村,他与周炳相对而坐,周炳突然起身行大礼,“秦氏一族谢公子收敛尸骨之恩。”
秦氏一族的尸骨晒了许久,因没有他的消息,尸骨留在了秦家老宅,尸骨无人管,经过风吹日晒,他没得到消息,日日不得安宁。
终于接到叶顺的消息,利用乱葬岗的尸骨换了秦氏一族的尸骨,为秦氏一族收敛尸骨,此乃大恩!
杨曦轩大方的受了周炳的大礼,他为了秦氏一族尸骨派了高手去北方,其中不提花了多少银钱打通关系,就说换尸骨又安葬,就费了许多的心思。
杨曦轩身手扶起周炳,“吾虽不能保证一定成事,然吾不会辜负每一个跟随之人,当然前提是绝对背叛于吾。”
所以他愿意为周炳费心思,不仅仅为了周炳掌握的财富,姐夫说斤斤计较为最下乘的领导者,一个领导者如果连真心都不舍得,又如何换来下属的真心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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