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扶着肚子坐下,院子里石桌上摆着野外采集的小果子,还有一壶白开水。
周钰拿起茶壶要去泡茶,柳里正忙道:“别麻烦了,我不喝茶水。”
周钰重新放下茶壶坐下,看向柳里正,“您老这个时辰来,有事?”
现在是午饭后,这个时辰除非有事,否则很少外人登门。
村子里没有秘密,白将军护卫运送东西给周家,不知道运送的是什么,也足够说明白将军对周家的看重。
柳里正面对周先生,态度彻底变了,语气带着些小心,“学堂的孩子变化有目共睹,村子里一些人家不敢单独来学堂,他们找上了我,让我问问还收学生吗?”
周钰摇头,“这半年不会再收学生,下半年收。”
现在收学生进度不一样,教起来麻烦,还会影响第一批学生的进度。
柳里正得了准话笑着,“其他村的孩子收吗?”
周钰,“有人向您打听了?”
柳里正点头,“嗯。”
邻里乡亲往来甚多,姻亲众多消息传递的快,学堂束脩少,学的比私塾多,都起了心思送孩子来学堂,全都向他打听消息,他最近收了不少礼。
周钰从未想过只收上河村的孩子,“收,不过,您也看到家中地方有限,下学期收学生不会太多,最多三十个名额,我会一一考校。”
柳里正庆幸,幸好将孙子都送入学堂,又担心外孙过不了考校,“先生都考校什么?”
周钰笑着,“品行,我只考品行。”
柳里正心安了,他外孙十分的懂事,柳里正又坐了一会,起身告辞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学堂学生别看才入学不到一个学期,他们已经能熟练运算加减法,学会的东西已经运用到生活中。
家里孩子出息了,身为父母都喜欢显摆,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学堂,想送孩子入学的百姓更多了,三十个名额看似多,对于阳镇几个大村而言,三十个名额太少了。
随着时间推移,温度变化也明显,湿气少了许多,白日已经能脱下薄棉袄,晚上也不用烧火炕了。
这日杨兮吃了午饭,刚回到东院,还没迈入正房,她的羊水破了,捏紧周钰的手,“我的羊水破了。”
周钰有些懵,媳妇生长子的时候,身边都是婆子丫头,他从前院赶回来,媳妇已经入了产房,还是第一次面对羊水破了。
杨兮镇定,她有过生产经历,羊水破了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不过也快生了,“你先接产婆和大夫。”
周钰已经冷静了,扶着媳妇去准备好的产房,“你先坐着别动,我一会回来。”
杨兮点头,“好。”
杨兮等周钰走了,她趁着肚子还不疼,起身回了屋子,将早就收拾好生产用的东西拿出来,双手拎着回了产房。
周钰通知了娘,又让周小弟去接大夫,杨三去请产婆,不放心媳妇,急忙回院子。
他跑的快,将娘和苗伯母甩在身后,一路跑回院子,进产房见媳妇将生产的东西都摆好了。
周钰心咚咚直跳,“你该等我回来拿。”
杨兮冷静极了,还能笑出来,“我心里有数。”
周钰心里没数,伸手扶着媳妇,感觉媳妇抓的他有些疼,“怎么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