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的眼里,周先生的确没停下锻炼,跟着杨三练武身手也不错,身子也算健壮,只是先生是读书人啊!
周钰信任吴山,告诉吴山与里正的交易,“到时候我尽量护着大哥。”
吴山心里感动的不行,这么隐秘的事就这么告诉他了,周先生信任他,又一听护着他,吴山心里的恐惧消散了,“先生大恩,我们家日后听先生的。”
本就早早跟了先生,现在正式说出口,吴山整个人都轻松了,这就是有依靠的感觉,真香啊!
周钰说出来也是刷信任值的,笑着道:“日后都是一家人。”
吴山高兴过后问,“是否告诉叶家一声?”
周钰,“只告诉他服徭役就可,我算账的差事确定后再说。”
吴山这心情更好了,他们家在先生心里独一份,“是。”
杨兮看的真真切切,心里感慨,真单纯啊!
回到阳镇的院子,周钰与赵老汉说了徭役,赵老汉刚买了新烟杆,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周钰不断退后,已经离赵老汉五米远,赵老汉才回神忙灭了烟,用手驱赶烟。
周钰等烟消散了,这才又走过去,“这次不能用银子抵徭役。”
赵老汉蹲着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不瞒先生,我家老大曾修过堤坝。”
周钰,“死人了?”
赵老汉声音闷闷,“我家因叔叔有些家底,先生也看到家底不少,那年我家老大服徭役花了不少银钱才换到轻松的活计,那一年也是倒霉,还没修好堤坝暴雨就来了,冲走不少人。”
周钰心里沉重,古代劳动力纯靠人,每一个留存的伟大建筑都带了血的,“我听柳里正说咱们县令仁慈。”
赵老汉愣了,心里想着,周先生融入的真快,现在就咱们县令了,“先生家谁去服徭役?”
朝廷有令,可不许奴仆替主服徭役,当然普通百姓买的起奴仆的少之又少。
周钰指着自己,“我去。”
赵老汉啊了一声,“怎,怎么是您?”
周家现在的壮劳力不少呢!
周钰没解释,“您老心里有数就行。”
晚上吃饭,杨兮见到赵家矛盾了,矛盾谁去服徭役,赵老汉是不能去了,年纪大了,赵老大去过修堤坝,这一次该赵老二。
赵老二有些不愿意,现在人生地不熟的,想贿赂都找不对门路,生死面前兄友弟恭没了。
杨兮听着赵家吵闹声,喝着疙瘩汤,他们家吃完饭,赵家才做晚饭。
赵家不会打扰周家,一路南下,周家露出的本事让人敬畏,所以赵家哭哭啼啼也没打扰到杨兮。
杨兮不关心赵家,赵家两个儿媳妇也不敢过来。
别看周钰一直面带笑容,眼底是冷的,小民有小民的生存之道,直觉准的很,深怕惹了怀孕的杨兮,周钰动怒。
叶氏养身体,多年官娘子当的,从不喜欢插手外人的事。
所以赵家最后决定谁去服徭役,还是小妹告诉杨兮的,谁又告诉小妹的,自然是赵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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