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刘闻婴第一次来殷殷家,以前以朋友的身份来过很多次,但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
他进屋之后,将鞋子整整齐齐地摆好,抬头看了殷殷一眼。
女孩进屋之后、径直去了开放式厨房,打开了冰箱:“小蚊子,你饿不饿啊?”
殷殷笑着说:“我饿了,你做给我吃。”
刘闻婴穿上她给他准备的卡通凉拖,无奈地走到冰箱门前:“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啊,你平时吃什么?”
“我看到楼下有个超商,晚些时候一起去囤点食物,我回来了,不能让你吃外卖。”
殷殷听他这意思,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她小声地应了,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绯红的脸蛋,转身拿去桌上的风铃木,撕下塑料包装袋,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装进了玻璃瓶里。
“刘闻婴,你好笨啊!”殷殷将花瓶摆在柜子上:“你应该在底部装一些水呀,这样就不会蔫得这么快。”
“是吗。”
“对呀,这是常识嘛,你没有给女生送过花吗。”
刘闻婴走到她身后,贴着她的背,轻轻嗅着她脖颈的肌肤:“殷殷同学,我怀疑你在套我的话。”
殷殷感受着少年身体的温度,感觉空气忽然变得暧昧焦灼了起来。
“我..没有呀。”
“那我也没有。”刘闻婴知道她想听什么,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你是我第一个送花的女孩。”
“哦!”
殷殷下意识地想跑,但刘闻婴宽大的手掌已经托住了她的腰,令她寸步难逃。
随即,他不安分起来,殷殷脑子里炸开一簇簇火花,羞耻地软在了他的掌心里:“刘闻婴…”
少年嘴角勾了起来,意味深长地坏笑着:“果然,胖一点会更有感觉。”
说罢,他便将她翻了过来。
……
那段时间,俩人没日没夜地生活在一起,似乎这两年错过的一切,都要狠狠地弥补回来。
不、不止两年,而是很多很多年。
刘闻婴对殷殷的喜欢如细水长流,流淌了很多年,但后知后觉的殷殷心里的爱意却在那晚之后...如决堤的洪流。
刘闻婴常常在睡梦中感觉到女孩似乎在吻他。
她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吻他,盯着他看超过两秒,就会想要吻他。
刘闻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谢闻声和殷流苏之外,她不用去隐藏和讨好的第三个人,她对他毫无保留,全然真心。
他们每天都要做...好多次,看着那一簇枯萎的风铃木逐渐丰盈起来,而又开到花事荼靡、地老天荒。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
两周后,刘自强亲自上门,要将刘闻婴揪回去。
刘闻婴没有把回国的事情告诉父亲,是他和殷殷推着车在超商买菜的时候,被刘自强的同事看见了,作为民警的敏感,这位同事叔叔甚至还拍了照片当做证据,发给了小刘警官。
这下子,误会就大了。
因为刘闻婴和殷殷交往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爸妈,直接导致小刘警官以为刘闻婴是在学校里闯了祸、被人家退学遣送回来,不敢回家,只能躲在殷殷家里。
所以当刘闻婴穿着一身睡衣打开房门的时候,小刘警官抬腿就是一脚踹过来。
幸而刘闻婴身形敏捷,避开了他的“致命一击”。
“爸!”
他看到老爸,也很惊讶,因为现在正值盛夏,他只穿了条卡通四角裤衩。
刘自强看到刘闻婴这身打扮,气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没皮没脸!”
“我怎么了我!”
这时,殷殷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害怕刘闻婴又挨揍,于是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刘叔叔,您怎么来了?”
“殷殷,真是给你添麻烦了,我马上带他走,不会让这小子赖在你家。”刘自强气呼呼对刘闻婴道:“还不快回去把裤子穿上,你好意思吗!这么大的人了,你…你还以为是小时候啊!”
刘闻婴也看出父亲误会了,赶紧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走出来道:“爸,我没被退学。”
“没退学你怎么回来了?”
“我…交换结束了当然回来了啊。”
“那你咋不回家,还躲在殷殷家,这不是心虚是啥。”
“我不是躲在她家…”刘闻婴揽住了殷殷的肩膀:“我们在一起了。”
刘自强听到这话,愣了几秒,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你和殷殷?”
刘自强眉头都拧成了树根,又是惊讶、又是头疼,反复向殷殷求证:“真的?”
“嗯。”殷殷牵起了刘闻婴的手:“叔叔,小蚊子现在是我男朋友。”
“你咋…你咋看上他了啊!”
刘自强真是想不到,自己儿子这挫样也能找着女朋友:“你可想好啊,这小子完全配不上你。”
“爸!”刘闻婴很不爽、咋咋呼呼道:“我怎么配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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