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婉微微一愣,“你这个假设不能成立,他要不是皇子,可能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南荣瑾弯了弯眼睛,危险感被柔化了些许。
“但他是不是皇子并不重要,只要是他就行。”谢初婉伸腿提了提落在地上的裙摆,“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只要是他这个人就行。”
哪怕沈玄卿他是贩夫走卒亦或是江洋大盗,自己也还是会喜欢上他,爱上他的。
反正,就只能是他,除了他,都不行。
嫁过两次给沈玄卿的谢初婉如今算是看透了,她和沈玄卿就是解不开的缘分,是孽缘也是良缘。
“明白了吗?”南荣瑾躺回到椅子里面,“说句实话,沈玄卿那个傲气孤僻,你怎么征服他的?”
见到沈玄卿的第一眼,他在想,承瑞的帝位一定会落在他手里,到时候他会成为南启的劲敌,至于他他对谢初婉就是利用。
会晤看到沈玄卿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他以为会称帝的男人,成了个惧内的忠臣。
谢初婉目光柔和了起来,“为爱低头罢了。”
南荣瑾啧啧两声,而后说,“很多事情都可以将就一下,比如挑选朝臣,朕可以权衡利弊将就一下,吃食上也能将就,但有些事是不能将就的,宁缺毋滥。”
谢初婉觉得,如果南荣瑾不是帝王的话,这话是没有问题的,但问题他是帝王啊!
“那储君怎么办?”谢初婉的话音未落就接到了南荣瑾微凉的目光。
她讪讪一笑,又道,“皇室宗亲都没了,你就算想过继子嗣也没法过继,这事…”
“没有就没有,能者上位。”南荣瑾满不在乎的开口。
谢初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间庆幸听到这话的不是自家阿爹,不然怕是会被气死。
南荣皇室的江山拱手送人?
她该说什么?
该说真不愧是暴君吗!
南荣瑾眼里目光微微一暗,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谢初婉,似恶魔诱惑般说道,“你知道朕为什么会杀光所以皇室宗亲吗?”
谢初婉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只怕这些事还扯到了南荣瑾的忌讳。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但有些事不是谢初婉不想知道就能不知道的。
南荣瑾嘴角一勾,“因为朕自幼被欺辱,朕吃过老鼠,吃过树根,喝过脏水。”
谢初婉在想,现在把耳朵捂起来还来得及吗?
“先帝子嗣众多,朕的生母不过是个废妃,朕从未没有见过她,自朕有记忆起生活在冷宫里。”南荣瑾抬头看着结构复杂的木梁,语气漫不经心似再说别人的事,“朕的那些皇兄皇弟以欺负人为乐,冬日里跪在雪地里,夏日里穿袄子在烈日下烤火,朕在他们眼里就是取乐的玩意。”
谢初婉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无上尊贵的男人自揭伤疤说着那些不堪的过往。
听到这些事情后,谢初婉丝毫不意外南荣瑾会成为暴君。
如果是她,她会比南荣瑾更疯。
南荣瑾抬眸看了眼谢初婉,见她平静没有同情目光,眼里浮上几分愉悦。
他可不需要这么廉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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