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婉睡足了一觉起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沈玄卿已经从宫里面回来,他坐在烛火下,手里拿着文书,橘色的烛火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冷漠。
谢初婉坐起身,醒了醒瞌睡后起身走到沈玄卿身边。
沈玄卿将手里的文书放下来,牵着谢初婉去吃饭。
吃过饭,谢初婉才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先前在书房就发觉这人的面色不太好,想来是那几份文书的原因。
“有关封后一事。”沈玄卿抬手捏了捏眉心,“太子妃生产在即,不宜劳累,封后大典从简,有的说等太子妃诞子后在册封,这事在金銮殿上争执不休。”
谢初婉蹙了蹙眉,面色也冷了几分。
按照遥姐姐如今的身体,自然是等诞子之后再行册封里更好,可若这么一拖,那就是要到四五月了。
平时也没什么,但问题是沈玄修后宫就只有遥姐姐一人。
新帝继位,后宫空悬,自然是会有很多人垂涎后妃的位置,甚至是皇后的位置。
为了权势利益,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太子妃迟迟没有封后大典,知道的是皇上怜惜发妻身子重,不知道就怕会说太子妃不得圣心,所以迟迟没有封后。
而且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这还牵扯到了遥姐姐背后的平承王府与谢将军府。
如封后大典迟迟没有举行,外面又有传言说太子妃不得圣心皇上迟迟不肯封后,平承王府肯定会心存芥蒂。
这事,真的有些难办。
“我的意思是封后大典从简。”沈玄卿伸手握着谢初婉的手,“但封后大典随登基大典一同,如此就算是从简也能彰显出皇上对皇后的爱重。”
帝后感情和睦,任何问题迎刃而解。
“皇上不赞同?”谢初婉侧头看着沈玄卿,“他担心遥姐姐的身体?”
沈玄卿点了点头。
谢初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皇宫。
沈玄修看着直掉眼泪的付子遥,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温声开口,“可别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好声好气说完利弊再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人眼泪啪嗒就下来了。
可能是因为肚子的孩子爱哭,连带着母亲也爱哭鼻子了。
“我又不是玉做的,能有一举两得的办法,为什么要让添麻烦!”付子遥胡乱摸了一把眼泪,气呼呼的看着沈玄修。
“这不是担心你吗?”沈玄修说,“下个月你可就要临盆了。”
“那至少也要月中左右,月初封后有影响吗?”付子遥眼泪汪汪的看着沈玄修,“你想让孩子名不正言不顺吗?”
看着眼泪汪汪控诉自己的妻子,真是可怜又可爱。
沈玄修头一次觉得哄自己的妻子比处理政务难多了,但他好像还乐在其中?
“还有,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说到这儿,付子遥哭得更伤心了。
哭着哭着,都开始打起哭嗝儿了。
“不讲道理。”沈玄修忍不住笑了起来,斥责的话语从他嘴里出来满满的宠溺。
他一边给付子遥擦眼泪,一边给她轻轻拍着背脊顺气,“没有嫌弃,不哭了,在哭我就不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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