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筝到底没那么禽兽,安安分分地洗了个澡,抱着她到床上。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霓虹,墙壁上的夜灯光线幽微,灯影绰绰。
席筝顾念着她明早要拍戏,没太放肆。
许久后,他手臂圈着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入睡。
——
第二天早上,叫安初虞起床又成为令祝翠西头疼的难题。不能直接冲进去,席先生在里面,不太方便;也不能敲门喊人,会引起这一层其他住客的注意,祝翠西只好站在门外一遍一遍给安初虞打电话,急得不行。
打到第五通电话,安初虞终于接了,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样:“我已经起床了,马上出门。”
祝翠西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在门外等人。
等了大概十分钟,安初虞从套房里出来,一同出现的是神清气爽的席筝。祝翠西打了一声招呼:“虞虞姐早,席先生早。”
席筝朝她点点头,微笑着说:“给她买份早餐路上吃。”
祝翠西:“我知道。”
她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他们这是和好了吗?上次虞虞姐说有事欺骗了席先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现在说清楚了吗?
当着席筝的面,祝翠西识相地没多问,帮安初虞拎着包。
进电梯前,安初虞回头看了眼伫立在门边的席筝,他双手抱臂靠着门框歪头对她笑:“安老师上班愉快。”
安初虞瞬间感觉自己是赚钱养家的丈夫,而他守在家里貌美如花。
祝翠西在一旁偷偷地笑,先一步进了电梯。
——
安初虞在厦门拍了几天的戏,席筝就在厦门待了几天,之后剧组要转去别的城市取景,席筝就收拾东西准备回BJ。
“还有多久杀青?”临行前一晚,席筝抱着安初虞,颇有闲情逸致地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椅上看星星。
上面的窗开了半扇,风徐徐地吹进来,撩动着两人的发丝。
以前她的长发总是糊到他脸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他经常压到她的头发,近几个晚上都没有这样的困扰。她靠在他怀里,脚搭在沙发扶手上,边查看手机日历,边说:“立夏那天吧。”
上次他问她什么时候杀青,她还不确定,随着拍摄接近尾声,她终于可以给一个确切的日期。
“哪天立夏?”席筝坐直了,抻着脖子看她的手机屏幕。
安初虞举起手机,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5月5日,我看了接下来的通告单,我的戏份能拍完。”
席筝靠了回去,手指轻轻揉弄着她的短发,尽管没过多久就能再次见面,分别时他还是会不舍:“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
“干什么?”安初虞被她摸得头皮很痒,偏了偏头。
席筝手放下来,重新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你说呢?当然是去接机。”
安初虞大半个身体扭过来,拒绝得不是很明显,只反问了他一句:“你想被拍?”机场人来人往,他要怎么接机?
“小心一点不就好了。”席筝弹了下她脑门。
安初虞身体转回去,看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找不出理由来拒绝他,索性由着他。
就是这么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席筝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纵容,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没有以前那么“精神分裂”了。对他的好和特殊变得直白,直白到他轻易就能体会到。
席筝很吃这一套,明目张胆的偏爱,谁会不喜欢?
送走席筝后,安初虞对祝翠西说了这件事:“杀青后,你订好返京的机票,记得把航班信息发给我。”她怕到时候忘了告诉席筝。
祝翠西眨眨眼,通常是她负责订票,提前收拾行李,然后约车去机场,虞虞姐只需要舒舒服服地跟着她的安排走就行,从没在意过什么航班信息。
她好奇问道:“你有别的行程吗?”
安初虞:“不是,席筝想要接机,我得满足他。”
祝翠西无话可说。
她不由得猜测,难道虞虞姐想公开婚讯了?接机很容易被狗仔拍到啊!
不过,虞虞姐说“我得满足他”的时候,语气真的很宠,她都闻到空气里的甜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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