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平对他摆摆手:“好,你回吧,跟以前样在班里找两个稳重同学帮你,别把活都压在自己身上。”
裴珩目光微垂,声音依旧温和:“我回就安排。”
说完,他不疾不徐拿着花名册离开,刚到楼梯口,便不出料被人拦下。
“班长!”
男站在光影交接暗处,抬着眸,急切望着他。
那双形状姣好瑞凤眼清澈干净,身上也乖乖穿着短袖长裤,身柔软雪白皮肉被挡严严实实,唯有没系扣子领口『露』出些许旖旎景象,仿佛再往下看,便能看到那串形状饱满挂饰。
红珍珠挂饰佩戴在身上久,经历过汗渍、高温、水洗,圆润顶端被时光磨掉点颜『色』,『露』出更为鲜艳内里。
实在是极为珍贵稀奇品,需要心对待,裴珩曾无意间『摸』到过,也知道这这挂饰是叶珏从出起便带着,已经成他身体部分,平时藏着捂着不让人看,偏偏还是受伤,私下里指不定有多难过。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嗓音低低:“怎么?”
叶珏没察觉到他异样,他半边身子『露』在阳光中,也不知道在这等多久,脸颊热出层汗,瞳仁乌黑湿润,央求似得看着他问:“班长,我可不可以申请当体检组织员?”
……太可爱。
裴珩眸光晦暗,指尖不经意蜷缩,将心底翻江倒海渴望压下。
哪里都,连询问声音都,像怕被他吃。
他换个站姿,挺直脊背有些僵硬,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音,在耳畔回『荡』,诉说着对对深沉、满快要溢出来情/欲。
“嗯……”他垂下眼,遮住过于浓稠目光,听见自己有些为难温声询问:“你和我搭档事,纪珩他知道吗?”
叶珏显然慌,似是没想到他居然知道纪家两兄弟对他厌烦,磕磕巴巴解释:“班、班长,不是你想那样,纪珩他对谁都那样。”
“对谁都不假辞『色』吗?”他反问。
叶珏耳朵热,尴尬眨眨眼,“……不是不假辞『色』,他就是比较谨慎……”
越说也不对劲,叶珏欲哭无泪,怎么还扯上谨慎。
搞得跟碟中谍样。
他正手足无措,裴珩忽然笑,笑声轻轻地,注视他眼神深且柔和,能让人不知不觉放下防备。
“没关系,名额我会直给你留着。”
叶珏立刻说:“不用留着,班长,我是真想当这个组织员,我不需要考虑!”
裴珩语气迟疑:“可是纪——”
被裴珩三番五次用询问语气问起纪珩两人意见,叶珏忍不住蹙起眉:“这是我事,我自己能决定。”
连向『性』格稳重、思虑周全裴珩都知道他意见不重要,重要是纪珩两人意见,叶珏难得有点不高兴,情绪低落着,恹恹垂下眼皮:“……好吧,我问问纪珩哥……纪珩他。”
在学校叶珏从不叫纪珩他哥哥,毕竟他早就成年,还天天这么叫,有装嫩嫌疑。
有阵子他痛下决心,决定改变自我,不论在哪都不叫纪珩他哥哥,以展现自己成年男人气概,没曾想纪翊那次发很大火,就连纪珩也难得动怒。
两人把他堵在叶家卧室里,拉着窗帘,半哄半训弄得他掉不少眼泪,哭脸颊湿湿,非从他嘴里重新听到“哥哥”两个字才罢手。
叶珏那天难受很久,半夜拱在被窝里偷偷骂纪珩和纪翊,结果被掀被子,像个人型玩偶似被两人挤在中间,憋憋屈屈跟他睡晚。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什么事能让纪珩他知道,什么事不能让纪珩他知道。
显然,如果纪珩他知道自己要跟裴珩搭档做体检组织员,八成不会允许。
两个独/裁家伙,从就爱管着他。
或许是他情绪外『露』太显,裴珩抿抿唇,弯腰与垂头丧气他对视,alpha那双漆黑深邃眼睛里呈着很温柔情绪,心说:“那我帮你保密,不让纪珩他知道,好不好?”
叶珏听不白:“……保密什么?”
裴珩眼里有细微笑意:“保密你今天来找我事,我会把组织员确认名单交给姜师,倒时候让姜师在班里公布,纪珩他就不会知道你想当组织员事。”
由姜和平公布名单,相当于官派遣,叶珏居于个“被迫”上岗地位,就算纪珩他再反对,也不能不给姜师面子,只要课堂上叶珏点头,那事情就是板上钉钉,谁来也撼动不。
叶珏眼睛亮:“好!”
裴珩温和看着他:“不难过?”
想到自己大起大落情绪,叶珏声音下来:“谢谢你,班长。”
“没事,”裴珩无奈道:“不过这件事瞒不久,他事后肯定会知道真相,你想好怎么跟他解释吗?”
叶珏烦恼叹气,埋藏于心底许多年事情在裴珩温声细语诱哄下,忍不住倾诉而出:“没想好,但是他管着我是为保护我,我都知道。”
裴珩不动声『色』直起身:“哦?”
“我时候……丢过,他只是害怕我出事。”
在这个媚炙热午后,叶珏坐在廊角落,瓷砖地板被烘烤暖和,他缓缓说出这件把他和纪珩纪翊二人紧紧捆绑在起往事。
叶珏七岁那年便是联排别墅区出名乖孩子,长得可爱白嫩,眼睛乌溜溜,『性』格也十分乖巧。
当时别墅区孩都想跟他玩,但是纪家魔王纪翊,直把叶珏牢牢看在眼皮子底下,有人狠话不多纪珩从旁协助,那些妄想和叶珏贴贴屁孩个个被整哭天喊地,说什么也不敢骗叶珏跟他玩。
那年暑假,叶珏和纪珩他在院子里捉『迷』藏,头天晚上别墅区电箱坏,以第二天中午有不少外头电工进来修电线,人多眼杂,纪珩和纪翊当年也不过七岁,被人高马大大人挡,叶珏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
两人几乎立刻找起来,同时把消息告诉叶家、纪家父母,人/贩子也没想到才把叶珏拐十几分钟就漏陷,慌不择路下往山里跑,东躲西藏快个星期,终于落网。
那段记忆对叶珏来说已经有些模糊,他年岁,被拐后被下『迷』『药』,星期昏昏沉沉,相当于睡觉,睡觉前看见是纪珩他,睡醒看见还是纪珩他。
他心里没阴影,年纪纪珩和纪翊有浓重阴影,直到初二那年,两人还天天跟他挤在张床上睡觉,要不是叶珏严词拒绝,估计现在三人还能挤在块睡觉。
这件往事说出,叶珏心里好像撂下个担子,轻松不少。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先洗个澡,身体温温凉凉换上新衣服,舒服躺在床上吹空调,吃西瓜。
等窗户被敲响,窗外忽然出现个黑影后,他也没多惊讶,怔怔,就爬起来推开窗户。
晚风燥热,夜『色』浓稠。
今晚是个无月之夜,高大挺拔alpha微弓着身,背对着微弱星光,看不清神『色』和面容,唯有双幽深眼睛漫不经心盯着他,似是在等他反应。
叶珏呆好会儿,迟疑地唤:“……纪、纪珩哥哥?”
夜风吹拂。
吹『乱』alpha漆黑碎发。
许久,窗外alpha轻嗤声,星光变换,勾勒出他俊美深刻五官,以及面上显慵懒散漫神情。
叶珏气急:“纪翊!”
纪翊勾唇笑,轻盈翻过窗,动作如自然界夜晚狩猎猎豹。
纪家两兄弟卧室和他正对着,中间有条木板砌城通道,夜半突袭,已经是家常便饭。
叶珏嘴里还在吃西瓜,沙瓤西瓜汁水很足。
他穿着领口很大白『色』睡衫,雪白皮肉在灯光晕染下呈现出蜜似得光泽,唇瓣也被汁水润饱满,两条纤细笔直腿垂在床侧,晃晃,毫无任何自觉地看着他,眼神很困『惑』:“你来干什么?”
纪翊目光幽深,盯着他柔软腿肚看会儿,指尖搓搓,几乎能感受到触碰上手感。
软弱无力,连腰都勾不住,不停往下滑,只能用巧足尖垫着地,没会儿就没力气,要被人搂着腰重新抱起来。
娇气死。
半天没听到他回话,叶珏奇怪:“哥?”
单独相处时,叶珏通常会省略不必要称呼,用个字叫人。
纪翊移开视线,后背出层汗,他自然地脱掉上衣,不紧不慢往叶珏浴室:“没事,我来洗个澡。”
“哈?来我这洗澡?”叶珏坐不住,这事情发展向他太可熟,现在洗澡,会儿就是块睡觉,“你不能纪珩那洗吗?”
纪翊回头看他眼,眼睛眯起,语气有些警告:“叶珏,我之前怎么跟你说?”
叶珏撇嘴:“你不能纪珩哥哥那洗吗?”
这两人平时也看不出什么兄弟情义,偏偏在让他改口上高度致,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求他规规矩矩叫哥哥。
烦死!
纪翊收回视线,懒洋洋:“不想,赶快吃你西瓜,不洗干净手不许上床。”
叶珏:“……”
叶珏愤怒捶床:“这是我屋!”
回答他,是无情关门声。
几秒后,水声哗啦啦响起来。
叶珏:“……”
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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