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离气红了脸;“你乱讲!夏桑才不会被人甩呢!”
“你看看她这哭红的眼睛,不是被甩是什么。”
夏桑心情不佳,这会儿也不想忍耐了,望向林嘉思:“我再可怜被人甩,好歹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不像某人,被体院的在小树林玩了几个月,最后跟我一样的下场,听说赵平最近又在追大一的学妹吧,你亏不亏啊。”
林嘉思被戳到了痛楚,指甲油都涂歪了:“夏桑,你这一张嘴巴可真厉害啊,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要跟我宣战吗!”
夏桑面无表情道:“上一个说这话的人,现在正在监狱里蹲着,你确定要跟我宣战?”
林嘉思气得脚指甲油都涂歪了。
她当然也听说过那起轰动南溪市的刑事案件,知道夏桑平时看起来温柔乖顺,但惹毛了也是不好对付的主儿,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
夏桑冷了江之昂几天,江之昂给她发了几次信息没有得到回音之后,也没有再找她了。
有时候,夏桑都禁不住怀疑,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周擒呢。
他周围从来不缺热闹,光芒耀眼,可是周擒却是一身的晦暗和阴霾。
江之昂又怎么会是周擒呢?
可如果他不是周擒,又怎么会用那样深刻的眼神看她。
几天后,新生开始了军训,学校里每天都是一片碧绿的汪洋。
每天早上六点,操场上便响起了进行曲。夏桑在图书馆里也能听到楼下新生跑操喊口号的声音,整齐划一,充满了青春能量。
傍晚放学,她经过了风雨球场,看到不少女生都围着铁丝网,朝球场内探头观望,欢颜笑语地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夏桑隔得远,但是一看女生们脸上的笑意,大概就能猜到球场里是什么情形了。
虽然这一届新生里帅哥真是多不胜数,但除了周擒,没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球场外围聚这么多女孩。
夏桑溜达着,走到了球场铁丝网外,朝里面望了望。
暗红色的塑胶操场上,一簇簇宛如绿芽般的新生们,正迎着阳光,笔直英挺地站着,身上是军绿色的迷彩服,一个个精神百倍。
大概也是因为这是军训的第一天,等过两天,他们就会像秋黄打蔫儿的麦芽一样了。
每一届都是这么过来的。
很快,夏桑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周擒。
每次看到他,她脑子里,总是要先闪过周擒的名字,然后才是江之昂。
他站在计算机学院的方阵排头,英姿挺拔,短袖之下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结实,呈健康的麦黄色。
无论是军姿还是立定,或者齐步走,他的动作的无线趋近于标准模板。
女生们自然也是望着他,眼底透着狩猎般的光芒。
“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帅。”身后传来了林嘉思不屑的声音:“是哪一个啊?”
苏若怡道:“咱们学院排头的那一个。”
望见江之昂之后,林嘉思立时陷入了沉默。
看来…是征服她了。
江之昂的标准动作赢得了教官的赞赏,将他拉出来当示范:“看你们一个个跟病秧子,没吃饱饭啊!知道你们平时忙学习,没运动,跑个800都要命。大家都是高分考进来的,看看人家江之昂,军姿站了一天,一声没吭,动都没动,再看看你们!”
男生们瞬间流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夏桑也揪了揪手。
他怎么可能不是周擒啊!
无论在哪里,他都能优秀得让周围一切黯然失色,当然,也没少因为这个而吃亏。
很快,教官吹响了解散的口哨,男孩们狂奔着朝球场出口涌去。
有男生在经过江之昂身边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很用力地撞了一下。
然则江之昂下盘稳,不仅没被他撞倒,那男生反而让他带得险些摔跤。
他好不容易稳住踉跄的身形,回头正要发作,便被江之昂单手揪了住,宛如摔兔子死的,直接掀翻在了地上:“不爽我啊?”
他眼底泛起几分戾气,冷冷地望着那男孩。
男孩被他漆黑冰冷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心虚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会…会小心。”
江之昂揪着他的衣领,似乎没打算轻易放过,网栏外,一声清脆悠扬的嗓音传来:“阿腾。”
江之昂抬头,看到了夏桑。
她穿着灰色系的百褶裙,上面是白衬衣,配着端正的淡灰小领结,是她一贯学院派的清新打扮,宛如夏天悠扬的牧笛。
“算你运气。”江之昂不客气地将男孩拉了起来,喃了声:“滚。”
男生红着脸,讪讪地离开了。
又有几个穿迷彩服的女孩红着脸给他递水,还有送小零食的,江之昂视若无睹,视线只是锁着夏桑。
夏桑也不想打扰他的桃花,阻止了风波之后,便加快步伐离开。
江之昂见她开溜,来不及找出口,沿着铁丝网格一路追着她:“学姐,说会儿话。”
夏桑没理他,加快了步伐。
“桑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跟我说会儿话。”
她终于回过头望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认识不过几天的江学弟,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江之昂见她语气没有前两日那般强硬坚决,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麦色的手臂扒着铁丝网,渴望地望着她:“桑桑,过来,走近点。”
“一身汗臭。”
他嘴角噙着一抹痞笑:“但你香啊,过来让我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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