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贫道也是道士,你这么说,三清要降下责罚的。”
“????”
看着李臻那认真的眼神,狐裘大人忽然乐了。
被气的。
“哈你三清降不降罪,我不知晓。我只是想问,你哪里像一个道士了?谁家道士不会画符?你却要去花钱买?难道神仙不认你这个道士身份?”
“哪能啊。”
李臻赶紧摇头:
“只不过按照规矩,道士云游到一个地方,总要挂单到个道观之中,算是送了个名帖嘛。但贫道没有,外来的和尚也不好念经画个符丢水里怕月老不认。所以才出此下策”
“”
要不是看着他那憋着笑的模样,可能狐裘大人就真信了。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她叹息了一声:
“你啊”
李臻呢,就当没听到。
左看看,右看看。
确定四下无人后,悄悄的拉起了她的手。
“大人,走吧,离马车还有些远呢。”
“那又为何在这里上岸?”
任由他牵着,狐裘大人问了一句彼此都知道答桉的言语。
李臻没回答。
只是牵着她往远处走去。
至于这条船
反正狐裘大人有钱。
买下来的。
丢就丢了。
就是糟蹋。
就是这么造作
一路找到了马车,赶着车往江都城走。
可就在这时,李臻忽然眉头一皱。
想了想,他扯动着马车的缰绳:
“吁”
马车停下。
车里的狐裘大人皱眉问道:
“怎么了?”
“有一队人马,数量还不少,正在往这边走。”
李臻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一个方位。
而狐裘大人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可她却看不到什么东西。
甚至天地之炁的流动都一切正常。
不过她明白,既然李臻能勒马,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于是问道:
“有什么特殊的?”
“不清楚带了马车,但都是空的。”
“空的?马车?”
“嗯。”
狐裘大人若有所思,问道:
“人数多少?”
“”
李臻沉默了片刻,说道:
“一两千。”
狐裘大人这下明白了过来,说道:
“走吧。”
“驾。”
听到这话,李臻重新催动马车。
而狐裘大人的声音这才想起来:
“今年最新的一批粮草应该在初五那天发出,交付历阳阵线上的守军。但”
说到这,她顿了顿,摇头:
“静观其变吧。”
“大人什么都不做了?”
“嗯。”
狐裘大人重新靠在了软塌上面:
“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那要不咱们直接去妖族那边”
“不行。”
这些时日。
李臻说什么,狐裘大人几乎都不反驳。
你说你想来长江游水,我便来。
你说你想让我休息,那我便什么事都不操心。
可唯独去妖族这件事
狐裘大人异常的坚决。
哪怕她现在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静静等待。
任你阴谋也好,阳谋也罢,都可以。
结局明明都已经注定了。
说白了,电影都快跑到演职员列表了。
可偏偏就不离场。
似乎还真坚信片尾有彩蛋一样,就要看完。
亲眼见证这一切。
见状,李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赶车加快了行程。
终于在天黑之前,重新进入了江都。
在狐裘大人的指引下,他把马车放在了一间货栈的门前,两个小厮一言不发的过来,随着狐裘大人一句“送回府中”的命令吩咐后,上车便走。
而下车后的俩人,则跟着这逐渐开始拥挤的人流,往江都城最热闹的河边杨柳岸走去。
本来李臻还心说是不是能搞个什么千古名诗之类的传下去。
什么才子佳人看着咱老李那倾城之姿,才华横溢的模样,好好的在狐裘大人这漏一回脸。
结果谁成想到岸边,狐裘大人就找到了一家酒楼。
然后带着他一起进入了靠着河岸的包厢。
夜幕降临。
整个杨柳岸边灯笼遍地,远远看起犹如一条黑夜中发出温暖喜庆之光的长龙。
狐裘大人依靠着窗边,俩人面前一壶酒,一叠炒豆。
你一杯,我一杯。
甚至连灯都没有掌。
李臻刚打算点上火烛照明屋内,就被狐裘大人摄走了火苗。
而没了这一丝光火,倒显得
狐裘大人依靠在窗框旁边,摘掉了斗笠,于黑暗中俯瞰
李臻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是觉着这会儿她好像不是很想说话。
于是也就静静的陪着她。
直到一壶酒喝完,他才接过了酒壶打算去桌边的酒坛里重新灌了一壶。
回到窗边时,这次却不在依靠另一面的窗户,而是站在了狐裘大人这边。
默默的把俩人的杯子里倒满了酒水,他才问道:
“大人在想什么?”
“”
狐裘大人目光回神,缓缓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刻,李臻在她的眉眼之间,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柔。
乃至娇羞。
是酒意?
还是其他?
李臻有些不解。
而名为“李秀宁”的女子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只是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后,不再依靠窗框,而是来到了李臻身边。
与他肩并肩的站在一处。
羞红的脸颊。
醉意的双眸。
最后全都化作了那一贴一靠的依偎。
依偎在道人的肩膀上,她眯起了眼睛。
陋室里,光线暗澹。
可通过那楼下的灯笼火光照耀进来的光线下。
从二人身后看去
俩人好似在发光。
美的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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