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之人便是如此,知人知面却不知心。三师说的不错,字虽好,可人若对财帛所动,便不是什么贤明之人。日后自当远离,懂了么?”
谷</span>“孙儿知晓了,谨记祖父教诲。只是……“
杨侗想到这,犹豫了一下,问道:
“那为何……李侍郎会钟爱此地?孙儿……孙儿觉得……李侍郎……不像是贪恋钱财之人……“
“……”
杨广自然听得懂自己这孙儿的意思。
不过,在这里,他和萧皇后的宠爱方式就有区别了。
若是萧皇后再此,不会在意李侍郎为何会来此处,而是侧重于打消杨侗的那些念头。
可杨广呢……
看着自己孙子那失落的模样,隔辈亲的情感泛滥,直接来了一句:
“兴许是受人蒙蔽罢了。毕竟,这字,是好字。“
“!!”
杨侗猛然抬头。
受人蒙蔽?
“祖父的意思是李禾……李侍郎亦不知晓此人真实面目?”
“那倒未必。”
杨广笑了笑。
“侗儿,李侍郎聪慧不弱于天下任何人。她未必是看不出来。只是,看出来又如何?此人那一手好字,若是用来誊抄一些书籍孤本,你觉得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
“那便是了。李侍郎替祖父监察天下,人心自有称量。她喜读书,手不释卷,府中收藏了不少古籍孤本。若能誊抄下来,那一手好字自然是赏心悦目。人,就算腌臜了一些又如何?这人的利用价值,便在这一手字上面。为君者,选臣选才,最重要的就是把他放到合适的地方利用起来。你可以打内心里不喜欢他,可只要他对你有利用价值,那么自然便要用下去。直到他的利用价值被你榨干为止。此乃权术之道,懂了么?”
听到这话,杨侗愣了愣……
恍然大悟。
“孙儿明白,必定谨记祖父教导……唉。”
“为何又叹气?”
“若非祖父不肯,孙儿真想日夜聆听。可一想到这次又要留守东都……”
“哈哈哈~”
感受着孙子那不舍离别之意,杨广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
“道长,某来了。”
“啊!叔宝兄!”
听到这动静,在誊抄经文的李臻赶紧迎了出来。
接着便一愣。
秦琼身上铠甲还为褪去。
“叔宝兄……不是说一直休沐到来年了么?怎么这……”
“道长有所不知。”
摘了头盔,秦琼坐在桌前,接过了李臻递来的茶杯后摇头:
“凉州军护送龙火猊到此,将军人手不够,某奉命安顿他们。昨日开始,一直到今日,把该发下去的饷银节费都发放下去后,这才刚结束。”
“原来如此……”
李臻点点头表示明白后,就见秦琼左右看了看,好奇的问道:
“柳丁呢?”
“上午这边封路,没过来。下午可能会来吧~”
“封路?”
秦琼一愣……接着便猜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后,把茶水一饮而尽。
“唉……”
“叔宝兄为何叹气?”
“这个年……怕是又要忙起来了。”
“为何?”
“道长有所不知,某回军中点卯时,听同袍所言。这几日,城中的诸子百家之人算是越来越多了。明面虽无争斗,可暗地里冲突可是有爆发的苗头,大伙正头疼呢。今日,将军和我说,可能我随时都要重回军营,维持秩序……哎。”
“……啥?”
听着秦琼的话,李臻一愣:
“叔宝兄,你刚才说……什么家?”
秦琼面露无奈,叹息一声:
“先秦旧宗,诸子百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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