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就是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北邙山下不许砍伐树木么?!”
“……”
看着李臻那无语的模样,另外一名兵卒直接走到了李臻身边,麻绳往他身上一套,就给捆上了。
李臻其实挺想反抗的。
可一想着反抗就有可能变成几十号杀气腾腾的大汉来围剿自己……
算了。
砍个柴,应该不至于杀头罢?自己又不是什么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的恶人,又没做什么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之事。
至多交些罚款?
应该……不会特别严重吧?
想了想,他对在自己背后捆绳结的军卒问道:
“这位军爷,这……贫道确实是刚来洛阳城,不太知道这些规矩。敢问军爷……这……这惩罚不重吧?”
军卒一听,乐了。
“哈,算你这道士识相。放心,也就打你个几十大板而已。只要能扛得住,死不了,就放你走。”
“……那我这柴禾呢?“
“……”
“……”
俩军卒都无语了。
也不知道该说这道士心大还是什么。
但也不多言语,等绳结捆好,便推搡了李臻一下:
“莫要废话,走!”
说着,一人骑马,一人牵老马+骑马,带着“罪人”李老道往那队伍那边走。
一路来到了队伍前,那军卒下马拱手:
“将军,是个偷砍柴禾的道士。人、脏俱在。”
听到这话,李臻在心里翻了个好大的白眼,可还是恭声说道:
“将军大人,贫道初来洛阳,不知晓这北邙山附近不得砍柴,此事是贫道错了。还请将军大人念贫道初犯的份上,不知者不怪,请将军大人恕罪。“
他语气挺恭敬的。
同时也能感觉到这些人身上的杀气。
尤其是骑在马上的那位将领。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锋锐无双的通透感,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只是带着头盔面甲,看不清真容。
而这时,听到了他的话,那马上的将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低头颔首的李臻,有些沉闷的声音从面甲之下传出:
“只是一担柴?”
李臻还没回答,牵着李臻的军卒便应道:
“是,只有一担柴。”
而李臻心说这声音还挺年轻。
就听那面甲将军又问道:
“马上的布袋里都是什么?”
牵着马那军卒翻了翻,说道:
“皆是些吃穿用度。”
“没有什么盗墓的勾当吧?”
“回将军,并无。”
“嗯……”
李臻的感知中,这位面甲将军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
上上下下的扫了一圈,点点头:
“你是修炼者,能如此循规蹈矩,倒也难得。下次若砍柴,从东门而出,那片林子里尽是些柴禾。卖碳车也皆在东门,可晓得了?”
李臻心里一喜。
心说这年轻将军果然好说话。
可下一秒……
“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是初犯,那便回营领二十军棍,小惩大诫。你们二人,押他回去。”
“……”
彼其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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