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一静。
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句咕哝:
“我就说,守初道长不是什么正经道士……”
领头之人没理会队伍里的声音,只是眉头皱了皱……交代了一声:
“一会动静都小一些。”
“……”
无声无息,众人点头。
接着分作两队,一队朝着山上的酿酒坊处走去,另一队则越过了石桥。
俩守卫骑马带路,一边问道:
“这位孙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三十多岁那汉子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晓,少宗主那边忽然发出了讯号,而我等赶过去时,便被执事吩咐着往这边寻会飞天的五彩之物。信息便这么多,甚至我等都不知那东西是什么……”
“……”
守卫有些无语,而这群人脚力很快,几乎就是说话之间,便已经抵达了一座院子。
“什么人!”
当他们看到门口那人影时,队伍之中的所有人迅速警惕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阵金光忽然从那人影身上出现。
清朗之声开口: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守初。”
带头的汉子一愣,可队伍里的其他人却认出了李臻:
“守初道长?”
“正是贫道。”
此刻,李臻看起来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袍服。
在金光咒的映衬下多少显得不伦不类。
这时,带头那汉子翻身下了马:
“飞马宗内门孙文礼,见过守初道长。”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守初,见过孙居士。”
俩人互相拱手,而李臻也散去了金光。
火把微光之中,孙文礼问道:
“道长欲往何处?可是要出门?”
听到这话,李臻摆摆手:
“自然不是。贫道在修炼,感觉到了外面有人,便起身看了一眼。见有火光,便出来瞧瞧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说罢,他看向了众人:
“诸位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需要贫道帮忙?”
“呃……”
孙文礼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
“道长刚才一直在修炼?”
“正是。”
“这屋子里可有其他人?”
“这个……”
一听这话,李臻立刻变得有些犹豫。
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孙文礼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在隐藏……但下一刻,队伍里不知谁忽然闷笑了一声:
“噗……哈哈……”
接着,这笑声就跟传染似的,一些和李臻相熟的人三三两两的都笑出了声。
孙文礼开始还不懂,可逐渐从这种笑容里反应过来后……拱手说道:
“道长勿怪,我等亦是有要务在身,才多问一句。既然道长这里无甚异常,那我等这便离开。”
“啊……这个……好吧……”
看着李臻那满脸尴尬的模样,孙文礼很知趣的拱拱手:
“便不打扰道长休憩了。”
“这……那……贫道也不远送诸位居士了。这个……失陪。”
李臻拱拱手,接着就赶紧往院里走,关门时就跟怕对方跟上来一样。
“啪。”
房门关闭。
然后……
“哈哈哈~”
“嘿嘿嘿~”
“啧啧啧……”
队伍里响起了男人都懂的笑声。
可不得不承认,他越这样,反倒让其他人越没什么想法。
人家不让你进,肯定是有原因的嘛。
这群根本没意识到孙伯符到底丢了什么,只是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这边乱翻乱找的人就这样带着笑声离开了。
片刻后,云水阁恢复了宁静。
西厢房内,李臻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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