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出口,孙静禅便面露遗憾之色:
“没有,我来便是和道长告罪的。我这边有些琐事,今日,恐要怠慢道长了……”
“啊?”
李臻一愣,接着便笑着摇头:
“无事,倒是贫道疏忽了,静禅先生虽是贫道之友,却也是这飞马宗的大小姐,日理万机,亦是繁忙。可有什么地方需要贫道帮忙的?”
“那倒不用,只是才与道长聊了几句便要失陪,我心中亦是愧疚……”
“哈哈,无妨无妨,静禅先生只管去忙便是……那贫道也不多待了罢,这就回去。休憩了两日,明日便要开书了,先生若有空,到时候咱们在把酒言欢,如何?”
“理当如此。”
孙静禅点头,虚手一引:
“那我便送送道长。”
“不用,贫道自己走就行。”
“不行,理当恭送,道长,请。”
见她如此坚决,李臻也就不在拒绝,拱了拱手:
“那走吧。”
……
穿戴整齐,除了眼睛依然有些肿外,李雍往门口那么一站,别说还真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模样。
站在门口,他打了个哈欠:
“哈……唔,孙世兄什么时候来?……唔,今日去逛逛那与逍遥楼齐名的怡春院如何?”
“公子想去便去,在下陪着便是。”
王伯当一边说,一边站在这孤峰山顶往飞马宗的方向看。
他这一双眼睛白日时,黑眼仁小,白眼仁大。黑夜时,黑眼仁大,白眼仁小。
不分日夜,便能把目力所及之处看的清清楚楚。
莫说一般人了,连一些修炼者都不如他。
而正附和着李雍的话,忽然,他一愣……
“咦?”
“要说这春雨的腰是真软……怎么啦?”
李雍正说着呢,听到了这动静,看向了王伯当。
王伯当示意李雍看山峰对面:
“公子可能看到?”
“唔……”
李雍把手遮到了双眼上面看了看,说道:
“三个人……一个穿红衣服,一个穿青色……还有一个灰色?伯当,你看得清么?“
“好像是飞马宗的那位有书圣之姿的孙大家,和一个道士,那红衣服的女子应该是下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最近几日忽然从飞马城里出了名的说书道士了吧?”
“……谁?”
李雍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夜逍遥楼的女子说的。这几日飞马城里忽然来了一个道士,会说故事,据说故事叫什么……天龙之类的,说的是引人入胜。连孙大家都每日去听,一场不落。那道士身上的衣物普通,模样倒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但瞧那清苦的打扮,绝非无为观的道士。又与孙大家有说有笑,应当便是了。”
“哦?”
听到王伯当的话,李雍努力的想要看清对面山道上的那几个人影。
可惜,他是真看不清。
但饶是如此,他也是面露好奇之色:
“说故事……能引得孙大家都如此好奇……哈哈,伯当,那下午咱们不如去瞧瞧?你可知道这道士住哪?”
“福隆楼,不过具体位置尚不知晓。”
“那一会便问问孙世兄吧。嘿嘿~”
看着那三个往山下走的身影,李雍自言自语:
“这留云山庄虽然风景好,但我还是住不习惯。一会便和孙世兄说一下吧,非是他招待不周……只是……这山上确实没城中有趣儿。伯当,你觉得怎么样?”
“在下听从公子吩咐。”
王伯当看着那有说有笑的三人,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
而这时,那边的李臻似乎心有所感,扭头看向了留云山庄的方向。
远远的,他能瞧见有人。
但却看不清是谁。
只是……心底那份呼唤是越来越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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