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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后退的身体被两只冰凉的大手扶住。
时玉眼神闪躲,看见了许临皱起的眉头。
“哪里不舒服?”
他僵硬的吐出一口长气,看见许临身后的桌子上有一杯冰水。
这冰水出现的太是时候,他想也不想拿过来一口闷完。
体内的燥火顿时被扑灭。
时玉松了口气,许临面色却是一变:“你——!”
青年近乎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我和你说了,不要喝宴会上的水!”
时玉被他看的怪害怕的,感觉自己不像喝了杯水,更像喝了瓶毒药。
他把水杯放下,犹豫着该不该和许临说自己是血族,血液能净化许多东西。
“这是冰水。”
“冰水也不能喝!”
时玉不跟他争:“好,我绝对不喝了。”
说话间,厅内的灯光突然肉眼可见的变暗,一点点从昏黄变成暗黄,水晶吊灯幽幽闪烁,犹如寒风中即将熄灭的蜡烛,逐渐归于黯淡。
许临眼神蓦地一沉,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很急:“别动,跟紧我。”
周围响起轻轻地笑声。
气氛莫名变得燥热起来。
“开始了。”
“嘿,马特,你喜欢哪一个?”
“我喜欢的可不止一个,希望我们没有盯上同一个小可爱。”
“别这么说,那两位大人可不允许胡来……”
时玉眼睁睁看着几个血族舔了舔唇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场中不知所措的人类们。
终于,瞬息之后,灯光彻底熄灭。
几个人类小声地惊呼:“啊,停电了吗?”
“怎么回事?艾丽莎,你在哪?”
“抱歉,我在找我的朋友……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血族的行动不受限制。
时玉刚刚转换,并不像这些古老血族们一样拥有清晰的视力,周围一切仿佛蒙上了一层黑雾,脚下的地毯似乎也变成了棉团,他头晕眼花,昏昏沉沉的发现许临没有再牵着他。
下一秒,青年的手掌又拽了上来,只是这次很小心的隔着衣服拽着他。
悬空的心脏缓缓落于原处,他茫然地睁着眼睛,却看不清许临的背影。
“……许临,咱们要去哪啊?”
青年没有说话,耳边很近的地方似乎响起几声大喊。
他甩甩头,想要甩掉脑袋里逐渐升起的迷雾。
……太晕了。
什么也看不清、听不见。
他烦躁的蹙眉,跟着青年走到了陌生的地方。
这里好像很空,他被安置到铺有柔软坐垫的冰冷台面上。
触感很像刚刚看见的,横亘在两位亲王面前的白色餐桌。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怎么回事?”
“……时先生不知道喝了什么。”
接着是一声无奈的笑:“嗯,你下去吧。”
陌生的人影在眼前走来走去,像一团混乱扭曲的鬼影。
他打了个哈欠,困顿的垂着眼,很想睡觉。
下颌被轻柔抬起,唇上传来温热熟悉的触感。
他下意识张开口,面前的人轻笑,缠着他的舌头细致的安抚。
呼吸逐渐灼热,他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偏头想要躲掉这长长的、贪婪的含吻。
身前的男人却一动不动,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修长冰冷的指尖插入发丝,耐心地轻揉,缓和着他紧张地情绪。
是被宠爱的感觉。
男人咬破舌尖,勾着他回应。
他含着眼泪吮着唇间染血的舌尖,被滚烫的呼吸烫的面颊潮红,抽泣着环上男人的脖颈。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睫毛湿淋淋的黏成一团。
他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他重新做的一个梦。
延续了昨晚梦中的发展。
果不其然,衣领被另一只手解开,外套也被褪下。
他坐的很不舒服,柔软的垫子护着膝盖,他却受不了这点摩擦,呜咽着说疼。
身后覆下一道庞大的阴影。
男人的呼吸冰冷寒栗,洒在脆弱的颈侧。
他沉默的含上他的耳垂,尖锐危险的獠牙轻轻磨着耳垂上的软肉,两只温热宽大的手掌垫在膝盖下,是比软垫更加柔和的触感。
他还是不高兴,被男人护在中间,委屈的掉眼泪,唇边不停滑落着晶莹水迹,隐隐能看见肿胀糜烂的舌尖,软软的被弄成各种形状,红的犹如烂熟的莓果,滴落腥甜的汁水。
耳垂上冰冷的獠牙一路滑到颈侧,大片雪白细嫩的肤肉幽幽散发出鲜血的香气,蜿蜒在皮肉下的血管瑰丽清晰,涌动着浓稠的血液。
含着一块软肉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怀中的青年抖着身子,汗水浸湿了黑发和衬衣,无力的摇头拒绝。
他哭的很漂亮,狭长妖冶的眉眼水光潋滟,湿淋淋的眼睫垂覆,红肿的唇瓣如晨雾里沾了水珠的花瓣,舌尖被含吻的若隐若现,糜烂的滴着深红的水迹。
平静的收回视线,查尔斯对准皮肉下的青色血管,浅浅咬了下去。
香甜的血液顿时涌入喉间。
贪/欢享乐的小血族颤抖的哆嗦。
露出来的四肢雪白盈盈,膝盖在他掌心乱动,雾蒙蒙的眼睛却依赖的盯着身前的男人,柔哑含糊的说着胡话。
“……轻点好不好?”
“哪里轻点?”
“都要轻一点……”
男人轻轻一笑,不约而同的哑声回答:“好。”
【脖子以上】
*
时玉困倦的躺到床上。
脸颊潮红,眼眶还在细碎的掉着眼泪。
他只穿了一件长至大腿的白衬衫,饱满的唇肉微张,吐着灼热急促的气息,鸦羽般的黑发湿漉漉的缠在雪白颊侧,两条腿小心地夹在怀中的抱枕上,很快便难受的收回,离抱枕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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