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夜晚很璀璨,灯光如繁星一般。
办公室里,藤原稚男面前摆着一副围棋棋盘,他左手与右手对弈,沙贵侍立在旁边。
办公桌上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这些都由沙贵处理,藤原稚男只顾下棋。
“反对派的元老诚治先生,心脏起搏器意外死机,已经宣布抢救无效。”
“胜俊先生陷入艳星丑闻不能自拔。”
“良河先生而因为涉及洗钱被警视厅控制。”
“隆博先生被证实不是藤原家族的血统。”
“久作先生希望见一见你,这算是举白旗了吗---”
沙贵条理清晰地汇报,藤原稚男边听,边按下棋子,一直沉默不语。
藤原正男按下最后一枚棋子,再看看棋局,胜负已定,只是心里隐隐作痛。
他缓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你看,多么美丽的夜晚,很可惜,看不见的地方,到处都是坑脏的交易,你死我活的争斗,而我们还要不知疲倦,乐于其中。”
沙贵也看向窗外:“适者生存,这就是世界,否则一败涂地的将是你。”
藤原稚男沉默很久说:
“叔叔怎么样了?”
“心跳已经停搏,还没有新的消息。”沙贵颇为难过的语气。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将局势推入绝境,才能引蛇出洞,最后出师有名,将他们一网打尽,节哀!”沙贵补充道。
“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他就是父亲。”藤原稚男难掩忧伤。
沙贵立刻鞠躬:“微妙的局势,险恶万分,一步不慎将是粉身碎骨,请社长不要自责。”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让东欧人继续监视他们每一个人。”藤原稚男叮嘱。
沙贵立刻记下:“明白,他们在罗马尼亚的情报中心,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为我们服务,摄像头、电脑、手机、电话、汽车,他们全部保持连接。”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又响起。
沙贵抓起电话,听完之后,转头看着藤原稚男:“老社长的---手术---成功了!”
“你是说,他活着?”
藤原稚男迟疑片刻,抓住沙贵的衣领。
“是的!他还活着,大局已定,但是老社长还活着。”沙贵不断地点头。
“去医院!快!”
藤原稚男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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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梁教授心里一阵舒爽,从未有过的轻松。
连久坐引起的腰痛也消失,他伸了一个懒腰。
宁琪派来的工作人员,开始跟苏南晨商量专机出发的时间,确定登机的名单。
无论是老教授,还是年轻医生,都开始张罗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秦教授打电话给国内开始安排手术:“血糖控制得怎么样?抗凝药波立维停药有七天没?好,排明天手术,我没事,我在飞机上休息就行,不要等,再等影响手术效果。”
苏教授招手,唤来苏南晨,叮嘱安排飞机座位时,把杨平和苏宜璇尽量靠近他,苏教授要跟他们好好聊聊。
宋云等年轻医生,商量一起去找杨平。
老程、黄佳才正和东大的教授们打得火热,卷发教授全然忘记脸上的疼痛,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冰棒。
凭借这一记有力的巴掌,老程与卷发教授建立了深厚的跨国友谊,卷发教授甚至热情地邀请两位中国朋友参观东京歌舞伎町。
这时,一个微胖的教授,提着笔记本,穿过热闹的会议厅,低头和顺天堂小林笃教授说话。
“我们有一个特殊病例,伊藤教授向天野教授建议,争取请杨平博士帮忙会诊,伊藤教授让我来找你,拜托了!”
小林笃也提前接到电话,对他们请求会诊的病人有所了解。
这位微胖的教授是顺天堂医院心脏外科的大崎俊隆。
他们遇上奇怪而罕见的病例,巨大复杂肿瘤,充满整个胸腔,肿瘤与周围所有脏器形成穿越包裹式粘连,而且严重侵入左心房与左心室,众多操作盲区的存在,导致标准的心内直视手术几乎不可能完全切除,会导致复发率高、预后差等问题。
对于如何切除肿瘤,大崎教授和同事们已经研究数日,没有拿出合理的方案。
他们构建三维肿瘤模型,研究各种入路,几十种入路综合在一起,也无法完整地切除肿瘤。
伊藤教授打电话给天野教授说:东大医院请来一位中国医生,应该对心脏外科的疑难病例有独到见解。
这样,天野教授立刻指示大崎俊隆来到东大医院,希望趁杨平离开日本之前,获得一些意见。
大崎俊隆提着自己的笔记本,匆匆地来到东大医院找小林笃。
小林笃虽然认识杨平,但是交情不深,为了不显得唐突,他决定带着大崎俊隆去找高桥,由高桥帮忙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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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谷生被观察半小时,确认生命体征平稳,开始送往特护病房。
大家族簇拥着杨平从更衣室出来,小林与大崎守候在更衣室门口。
“杨博士!”
小林笃立刻迎上来,大崎俊隆跟在小林的后面。
高桥立刻挡开:“两位教授,杨博士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稍后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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