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泽一时有些气闷,走到床榻边,发泄式的踹了一脚。
谢忱翻了个身,枕着胳膊,主动打开话匣子,“你这半年都去哪了?你爹不是派了两个元圣高手去找你吗?”
薛松泽不想理他,翻个身,背对着他。“你那个未婚妻啊,长的还挺漂亮的,可惜只能每天坐在药桶里……”谢忱因为祁绍不在,心里闷的慌,他抱着烦死别人,也不能闷死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管薛松
泽的死活,嘴里嘀咕嘀咕一直在说。
薛松泽被吵的脑仁疼,还是应声了,“那个姑娘的家人呢?”
“家人?”谢忱笑的很嘲讽:“她只是普通人家,没有元气,没有修为。这样的姑娘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谁还管她的死活?”
薛松泽嘴巴僵了僵,嗫喏道:“其实,她也不算嫁人……是清白的。”
“都进了你薛家的人,谁还相信她是清白的?”谢忱的嘴锋利的像刀子:“何况她那活死人的样子,别说是清白了,连个人形都快没了。”
薛松泽心头重重一沉。
他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姑娘,但是听说过她形如枯槁的样子。
身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子,他说什么都会成狡辩,哪怕是说一句对不住。
房间里陷入安静。
黑暗当中谢忱像睡着了,没再嘀嘀咕咕吵人。
薛松泽幽幽叹息,“若有机会的话,我想跟她亲自道个歉……”
谢忱:“……”
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谢忱双手枕头,望着房顶,思绪早已飞走了。
也不知道祁绍回去之后有没有想他。
……
想他?
怕是想弄死他!
祁绍午夜梦中惊醒,坐在床榻上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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