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快斩,一挥右臂将利刃于空中一甩,随着鲜血点点掉落,地面的部分草木直接就化作黑色随即枯萎。
剑偏头看着这一幕,面容立即露出点点难色,随即又立即顾及起自己身上
“哇,这家伙的血竟然这么毒啊,刚才应该没有误伤到我吧?!”
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剑才放松的喘了口气,跟着稍稍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快斩,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又可惜的叹了口气,
“唉,你确实是一个强力的对手,和你的战斗我连一点放松都不敢,如果你不是敌人,我们的处境不是只能活一个该有多好啊。”
剑又垂头看着快斩,兴许是还在回味先前那激烈的战斗,剑的眼神明显有了些惆怅,在整个zone里如果要说谁最讨厌战斗,那无疑就是这个家伙,为什么要战斗?战斗的意义何在?战斗的输赢又能换来什么?改造人之间为什么要相互争斗,每一天每一天,这样的疑问总是盘旋在剑的脑中,他不断的询问着自己,但却从来没有找到过答案。
直到现在,明明战胜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明明应该因为这份胜利而万分高兴,可是剑的内心却完全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泛起应有的波澜,他再度低头看了看快斩,想到这个人武器和自己一样都是冷兵器,突然又觉得这么一个和自己很有些相同之处的家伙就这么死了真的很可惜,想来想去,剑索性一个偏头,在一段深呼吸后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他走出不久,他身后的快斩手指突然动了动,随即,地上所有还未消失的小刀全部在那地面跳窜了起来,很快,就全部扑升到了空中,紧接着更是一个个旋转相交,只是少时就已经和在基地时一样化作一个个的圆将剑包在了当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快的没有什么戒备的剑完全没有机会做出任何反应,跟着。
“哈哈哈哈哈哈,蠢材!!大蠢材!!竟然如此没有防备的背对着我?喂喂喂,你的脑子没毛病吧?!”快斩支起身子,放肆的狂傲着,情绪的激动使他身后的伤口裂的更大,鲜血亦流的更快,但在他眼里,此时这一成功意义远远大于了伤口的痛楚。
快斩刚一站起,背后剧烈的疼痛直接令他身体一个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树上。脸部也因为那疼痛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喂喂,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这么简单的就挂掉了吧?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快斩大爷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输!!再说了,你刚才的那一剑是怎么回事!!你收手了对不对!!老子感觉得到!!你TM是想要侮辱老子对不对!!”快斩靠着树干,脸上的表情同时伴着愤怒与疼痛,看着着实诡异,而那站在圈中,看似已经濒临绝境的剑此时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慌乱,其眼中竟然还充满了浓浓的惋惜。
“混蛋,你那是什么眼神。”那个眼神顿时也令快斩心中极不自在,他要看到的不是这个,在他将对手逼入绝境之时,他想看到的是对方的恐惧愤怒,甚至跪地求饶,最差最差也应该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吧!!
可是剑此时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自己的期待,相反,这个家伙竟然还在惋惜他!!这种事,对快斩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呼,老实说,我确实没想着杀你,但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这么快的站起来,竟然没有死,为什么还要站起来?!大家明明都是改造人,为什么还要战斗?”剑长出口气,摇着头仍旧是一脸惋惜的看着快斩。
“不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命。”快斩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是V的手下,你是冥月的同伴,我们和你们是两个势力,而我们这两个势力就只能活一个,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看着快斩坚定不移的眼神,剑再度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这个答案太残酷,也太明确,就是说现在在这里的两个人尽管有过相同的遭遇,尽管是从同一个地方逃出来的,但是两个人绝不是那种可以相互理解的关系,反之,今天站在这里的两个人,最后只能有一个继续站着。
无论另一个人已经受伤到了怎样无法战斗的程度,这场战斗结束的钟声都一定是一个人呼吸的停止。
“是吗?”剑再一次叹了口气,直视快斩的双眼依然充满了难过与惋惜,还有不得不做出某种选择的痛苦,“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千万不要!!上次虽然不知道冥月是用了怎样的方式逃过的,但是你,绝没有这种可能。”快斩大咧着嘴角,兴许是气血的上涌瞬间又令他因背部的疼痛而扭曲起了脸庞,那又痛又笑的模样看着像极了精神病院里的那些病人。
“哼,那我试试吧。”剑闷哼一声,脸上的轻松平静丝毫不减。似乎这种攻击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一般。
“试试?口气不小啊,那就等你...”快斩强忍着疼痛,右手高高举起,随之一声大吼,“破了我这一招再说!!!”
吼叫声中,快斩右手用力挥下,所有小刀刹那间全部激烈扭转起来,跟着,更是朝着剑的位置一齐刺了下去,面对着这一切,剑的脸上依旧是平静,平静的就好像这种场面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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