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冥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道,“那个时候的晨夕对我们来说真的很厉害,但若是放在你们面前我想那种程度的实力应该还是不够看的吧,光是看到那种恐怖的基地规模我就知道了,当然这种事晨夕也一样知道,所以你觉得他每晚都在干什么呢?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觉得你是有多久没有看到晨夕在这方面的能力了呢?”
经冥月这么一个提醒,袁先生顿时一个愣神冲晨夕看去,他突然发现,晨夕的眼神和过去已经完全不同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种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特有的天真已全部无踪。那个眼神坚定的程度可说丝毫不会逊色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在那天晚上,晨夕和我说了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要去攻打研究所的话,我也想要同样作为一名战士与你们同行。’”冥月微笑着走到晨夕跟前,右手轻轻搭上抚摸着晨夕的头顶,扬着嘴角言语中更满满的都是骄傲,
“从那之后,晨夕就一直在我们所有人都无法触及的领域努力着,一个人缩在没有人可以陪伴的房间中,不断的让自己在这个领域可以到达卓越的等级。很惊讶吧,一个本来可以安于现状,每天过的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之后,她做到了,在我将你的徽章做好交给他时,我拜托他将这个徽章升级,结果他竟然在短短一周就完成了。”
“一周?!”听到这个数据,就是袁先生也不住的抖了抖,直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知道这个丫头究竟是有多么可怕的潜力,没有数据,没有资料,单凭一个徽章就能够让它再度到达下一个领域,这种事,就是放在研究所里能做到的也绝不会多。
“哈哈,其实当时我也挺惊讶的。没办法,我妹妹就是这么厉害。”冥月耸了耸肩,一脸自豪的对着袁先生,“本来我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还打算再分给zone其他人,可是晨夕却说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因为她所得到的装置的数据只是我交给她的,但是任何装置不可能永远保持在一个水平上,她决定要尝试着将这种装置所有可能的成长空间全部带入进去,直接创造一个可以令这种装置无效的程序。当然,这个所要花费的时间稍稍长点,用了一年的时间。”
冥月看着晨夕,再度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突然,一声枪声响起,冥月头也不回,手臂猛地一挥,一道火焰冲出直接将那子弹吞没,同时,接连的一股热浪撞上袁先生后直接将他猛地推出硬生生的给撞到了墙上。
“咳咳。”落地的袁先生半跪在地,捂着胸口不断的喘着粗气,那头的冥月则是随意的将火焰一甩,又带着轻松的笑颜说道,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那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谁叫你们自己不知道珍惜呢?尽管晨夕开发出了系统,但是这个装置着实厉害,晨夕倾入得也是相当困难,再加上一开始晨夕没能反应过来,所以她的起步就晚了,于是就需要一个人来拖延一下时间,当然那个人就是我了。”
冥月哈哈笑过两声,又把玩着手中的那个小道具,“老实说,我当时的那个赌注也确实是挺大的了,只要你们中出来一个敢动手的,那我们的情况就会立即穿帮,那晨夕的系统也就没有机会侵入,结果,自然也就不用我说了。”
“可恶!!”袁先生大吼一声一拳打在地上,紧咬着牙口懊恼的咆哮着,“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在基地就把那个女人干掉。”
“这种早知道是不会成立的。”这时冥月的声音冷冷的飘了过来,冥月伫立于原地,双目漠然的看着袁先生,“我知道的哦,就是在基地,你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晨夕,因为你们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在我的身上,在你们眼里,我一个人的威胁远远大于整个zone的总和。而晨夕,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小跟班。一个在科学领域与你们想比不过蝼蚁的小丫头,这种人,谁会去重视呢?”
“但是,如果你们真的有心要将我们覆灭,那你们就不该忽略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算只是蝼蚁,也会有毁天灭地的可能。人都是会成长的,你们的高傲让你们只看到了晨夕的现状,却完全没能发现她未来的成长性,从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冥月看着跪在地上的袁先生,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讥讽回道。
这接连的一字一句都如尖刺刺入了袁先生的心脏,袁先生紧握的拳头似乎已经捏起了青筋,接着,他抡起一拳用尽全力打在自己胸口,在猛咳出鲜血的同时袁先生不禁在心中大骂着自己。
他是与冥月他们走得最近的人,相对来说,自己也最有机会发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成长情况,但是,自己竟然和那些肤浅的蝼蚁一样只看到了散发着惊人光芒的冥月等人,而把这小小的影子给理所当然的丢到了一边。殊不知,冥月的强大,正是这样一对光与影的结合。
如果自己在往日可以稍稍对这个女人多那么一点点重视,自己一定可以发现她在这一领域中惊人的成长速度,一旦注意到了这些,袁先生怎会没有准备,又怎会如此的放任于她。
她是谁?她可是晨昭的女儿啊,虎父无犬女,自己明明知道,却依然没有给予相应的重视,自己又是谁,自己是研究所开发科科长,无论是科技还是大脑,自己都绝对要比这个小丫头高上十倍千倍,但是!!自己却栽在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丫头手上!!这种事,实在是奇耻大辱!!!
“袁先生,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愚弄我们,或许这个真的是你们的计策吧,兴许我能理解,但是恕我无法苟同。”冥月半眯着双眼,完全收敛的嘴角已没有一丝幅度,其语气的沉闷顿时令那凉意又更甚了几分,“我刚才能笑仅仅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推理稍稍有点满意,你知道吗?尽管我一直在怀疑着你,但是无时无刻不再试着相信,其实我的推理都是错的,你就和表面上看起来一样是个令人尊敬的领袖,可是,这终究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啊。”
书本网